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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轻轻甩了下长发，目光在顾潇潇身上停留片刻，又换上那副看似热络的模样。
素手轻轻搭上顾潇潇的肩头，笑语盈盈地说：“顾姐姐，你看这帝豪集团里，到处都是精英，我还真怕跟不上趟儿。你经验丰富，之前肯定处理过不少棘手事儿，往后可得多教教我。”
走廊里的灯光惨白惨白的，映得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泛白。
顾潇潇微微缩了下肩膀，不着痕迹地避开柳如烟的手，脸上的笑容愈发勉强，轻声回应：
“柳小姐太谦虚了，您一看就是能力出众的，我不过是早来几日，能帮上忙的地方一定尽力。”
她的目光慌乱地扫了扫周围，看到墙上挂着的抽象画，只觉得那扭曲的线条像极了此刻自己乱糟糟的心绪。
柳如烟嘴角噙着笑，眼中却寒意渐浓，手顺势滑下，轻轻摆弄着自己裙摆上的蕾丝花边，漫不经心地说：
“听闻顾姐姐之前和陆总共事也有些时日了，陆总这人吧，看着冷峻，心思却很难猜，你肯定摸得透他的脾性，往后我要是不小心触了霉头，你可得提前提点一二。”
说这话时，她微微仰头，目光挑衅地看向顾潇潇，试图从她的反应里挖出些有用的信息。
顾潇潇心头一紧，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又赶忙松开，手指不安地揪着衣摆，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柳如烟，嗫嚅道：
“我……我哪有那本事，陆总做事自有他的考量，咱们做好本职就成。”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被这压抑的气氛吞噬，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外阴沉的天色，只觉心中的阴霾愈发厚重。
柳如烟冷哼一声，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哼，最好是这样，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对陆总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否则......”
她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凛冽，涂着艳丽口红的嘴唇轻轻抿着，下巴微微扬起，就连原本柔美的脸部线条仿佛也带上了几分凌厉。
柳如烟凑近顾潇潇，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此刻却像是带着攻击性，手指轻轻点着顾潇潇的胸口，压低声音，却字字如刀：
“这帝豪集团，可不是你能随随便便的地方，别以为回来就有机会，懂吗？”
顾潇潇微微一愣，没想到柳如烟这么快就将脸皮撕破了，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她骨子里也有股倔强，被人这么直白地威胁，反而激起了心底的不甘。
她深吸一口气，扬起脸，原本怯懦的眼神此刻多了几分坚定，与柳如烟对视着，轻声却有力地反驳：
“柳小姐，您这话说得可就过了，我回来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别的。您要是有这闲心揣测我，不如多操心操心业务。”
说着，她轻轻拨开柳如烟点在胸口的手指，往后退了一小步，脊背挺得笔直，像是要在气势上扳回一城。
柳如烟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顾潇潇会顶嘴。
旋即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顾潇潇：“哟，看来我还小瞧你了，有骨气。不过，在这，陆总的心思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识趣，就乖乖听话，别自找麻烦。”
她的语速不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被这紧绷的气氛所染。
顾潇潇咬了咬下唇，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拳，努力稳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
“柳小姐，您也别太过分，大家都是为公司做事，您要是非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里，最后难堪的可不只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