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命运的谈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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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冷毅一定会反抗与拒绝赫尔萨斯的这份灵魂契约。

但现在，他却在内心深处开始了犹豫与纠结，他已产生了动摇。

因为...只要能满足自身所有的欲望，只要祂真的能给自己带来强大的力量，改变现在那糟糕而窘迫的生活...

那么之前受一些伤...又算得了什么？星晴和自己的伤势也并非不可治愈，也似乎...并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最重要的只有一点。

就是祂到底能否，真的去达成与实现自己的欲望，带给自己力量与强大。

此刻，在冷毅面前的，是已恢复了魔帝真姿的赫尔萨斯。

黑曜血色浇筑成的骸骨巨剑上，剑格处闪耀着晶莹血红的瞳孔，兴奋地闪烁着刺眼猩红。

“吾以至高魔神和魔族之帝的身份，对你脑海中的这份灵魂契约起誓！”

“吾之前的许诺绝无半分虚假。在你脑海中的这份灵魂契约上，已经印上了世界法则之力。”

“如若吾有违背，那吾就被世界的秩序之力，封印十个纪元而无法脱身。”

“感受这份黑暗荣光之力吧，孩子。就让我们一起享有这份至高的力量，吾将赐予你所有，让你成为世界上无可匹敌的至高主宰。”

此刻，魔帝之剑那形若骸骨的剑柄处，百根粗壮幽黑的锁链已朝着冷毅所在的方向一同激射而出。

每根幽黑锁链的尾端都呈尖利的锥形刺刃。

在冷毅的身旁附近，上百根尾部呈尖利锥刃的锁链在不停环绕着，每一圈都刻画出了血腥的旋律，缠绕交织成一座充满杀戮气息的牢笼，似要将冷毅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中。

数百道坚硬粗壮的幽黑锁链，在冷毅周围环绕了数十圈后，终于停止了环绕。

此刻，数百道幽黑的尖利锥形链刃，一齐指向了锁链组成的牢笼中央——冷毅身体上的各处要害。

似乎下一秒，数百道幽黑链刃就要一同扎入冷毅的身体，将冷毅的血肉与灵魂给彻底撕裂。

而这一切，似乎都在等待着冷毅眼中，那最后一丝代表理性与冷静的黑暗，彻底变成暴虐与失控的猩红。

等待着...冷毅最后彻底屈服和沦陷于黑暗的欲望。

而此刻，赫尔萨斯的蛊惑和引诱，并未随着冷毅开始丧失理智而停止。

祂反而愈发激昂地诉说着每个雄性生物们，都难以拒绝和梦寐以求的欲望和愿景：

“汝将坐拥各色人种美人。享有无数金山与钻石珠宝，”

“甚至，呵，是品尝各种不同种族的异性！”

“汝也将...不再感受到任何痛苦，抛弃所有累赘。”

“吾将赐予汝全新的人生，让汝拥有属于自己的强大帝国和属于自身的绝对力量。让汝屹立于世界至高之巅，主宰众生。”

而冷毅，却依旧在进行最后的抵抗。他的双眼，一只已经完全血红。而另一只，却还剩下最后一点黑光。

“……”

赫尔萨斯见冷毅依旧如此态度，祂微微有些意料之外。

祂缓缓摇了摇头后，竟直接背过身，开始迈步离开，只是带着惋惜与可惜的悲叹：

“……但终究，这是属于你自己的选择。”

“所以，你大可以放弃这份许诺。”

“我也绝不会逼你，那么，再见孩子。”

“因为你，也并非吾的唯一人选。”

魔帝赫尔萨斯，祂没有丝毫停顿地背过身，竟真的开始迈步远离。

就连蓄势待发的那数百道幽黑色的狰狞链刃，都开始缓缓缩入魔帝之剑的剑格中央。

而在魔帝那伟岸身影，即将彻底消失在冷毅视线范围内之际。

赫尔萨斯，祂传来了一声，最后的轻语。

这声最后的轻语，轻微到几乎难以请听，但此刻传入冷毅的耳朵里，却如同抓死大象的最后一击猫抓。

“呵，只是可惜了你记忆深处，那份浓郁至极的灭门之仇。”

“若你不借助神魔之力，以你的凡人之躯...终将复仇无望。”

而在这声叹息刚刚结束的瞬间。

原本保持谨慎，不愿冒险签订灵魂深处那份魔神契约的冷毅

他突兀地抽搐与猛颤了一下。

冷毅记忆最深处的疮痛，在血痂疮疤的覆盖下，看似早已恢复。

但在赫尔萨斯提及他内心深处的仇恨后，冷毅心脏处的创口再次被滔天仇恨给撕裂开，变得血肉模糊，满目疮痍。

接着，冷毅的声音终于在沉寂了良久后再次响起。

但此刻，他那原本沉稳与坚毅的音色，却在断断续续响起。沙哑低沉到几乎不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而他那双瞳孔中代表着沉稳与理智的黑色，也几乎消失殆尽，最后一丝黑芒，也即将彻底泯灭。

“那...我该...怎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