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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份。”段干煜冷着脸将糕点丢给颜玉。
虽然是丢的。
但落下的动作极轻。
是一点也没晃碎。
但是——
颜玉忽然捂住心口，仿佛被砸疼了。
段干煜眉头骤然一蹙。
是他动作重了？
等他上前欲要查看时。
对上了颜玉戏谑的眸子。
可只有一瞬，颜玉就又恢复了忍痛的模样。
尽管极快，但段干煜还是瞧了个清楚。
他猛然从半蹲起身，看着颜玉脸上的促狭，心头猛然一跳，仿佛内心什么隐秘被看穿了一般，抿唇撇开脸。
颜玉幽幽叹息：“无情的男人。”
段干煜：“……”
颜玉故意抚着心口：“花儿啊，帮本小姐揉揉。”
闻言春花小脸一红。
“是，小姐。”
可才应下，她就感觉到一道冷冽阴寒的眼神儿落到自己身上。
她小脸一僵。
段干煜已经蹙紧了眉：“成何体统。”
他知晓颜玉并未受疼。
只是想逗弄他。
但在听说让春花帮她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果然——
颜玉眼含戏谑之色，眨眼道：“不然你帮我揉揉？”
段干煜看着颜玉的促狭，心中猛然一跳。
他声音阴冷，但阴冷之下是隐含的不自然：“你自己无手？”
颜玉眨眨眼：“有啊，可是吃着糕点呢，没空。”
段干煜一看。
不知何时颜玉手中已经捏了两块糕点。
段干煜：“……”
颜玉：“喂我还是帮我揉揉选一个。”
段干煜想拒绝。
颜玉嘴型微动。
二十文即将吐出。
段干煜：“……糕点拿来。”
颜玉微笑。
颜玉得逞。
美人投喂自然是更美的。
失业的春花：“……”
段干煜凑近了颜玉，不多会儿四周细密缠绵的幽香就将他包裹起来，柔软却霸道，似乎想浸染他周身。
他下意识看向颜玉。
眸光落在她殷红的唇上突然就无法移开视线。
红唇轻轻弯了弯，在指尖拈起一块糕点递到唇边的时候。
忽然含住了那冷白的指尖。
不仅如此——
她还咬了一下。
指尖上落了一小圈齿痕。
一旁的春花先是震惊的眼睛瞪大。
旋即小脸通黄的闭上了眼睛。
哎呀她还在这里呢。
她看还是不看啊？
段干煜却像是受了极为大的刺激一般，猛然起身，当然没忘记将糕点放好，并未落在地上，只是他黑眸中翻滚酝酿起的神色极为复杂。
身侧垂落的指尖都是颤的。
颜玉却是神色纯洁，在段干煜看向她时还眨眨眼：“怎么了？”
段干煜：“……”
他闭了闭眼睛：“我去……如厕。”
颜玉：“？”
颜玉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缓缓从软榻上坐起身，正色道：“方才你……洗手了吗？”
洗过手的段干煜见她如此凝重的神色，忽然就……
出口道：“并未。”
颜玉天都塌了。
“你……回来前做什么去了？”
段干煜唇忽然微不可察的一勾：“杀人。”
颜玉：“……”
段干煜：“如厕。”
颜玉：“……”
段干煜：“为马添食。”
颜玉：“……”
颜玉深吸了口气，人在破碎的边缘：“行了，别说了，味道太复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