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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多结的回答让李怡有些意外。
却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波多结是见过昨晚那个出租车司机的。
绝不会认错人。
她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了。
除非她撒谎。
但李怡又想不到波多结撒谎的理由。
没在蓝月亮找到太有用的信息，李怡有些失望。
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天亮了。
李怡打了个哈欠，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又转头看向身旁的波多结，嘴角微微扬起，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道：
“小波，顺路，咱们一起回家吧。”
波多结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感激。
她把双手交叠在身前，右手压在左手上，背部挺直，头部轻轻低下，目光柔和地落在地面上，端庄而恭敬道：
“真是麻烦您了，李桑。”
波多结鞠躬致谢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出一股温婉，像是夜风中轻轻摇曳的风铃。
她行的是标准日式礼。
动作很慢。
腰身弯下的瞬间，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片雪白，在昏黄路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李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了一瞬，心头微微一跳，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
真白！
李怡迅速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语气故作轻松：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邻居，顺手的事儿。”
波多结这才直起身子，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感激。
她轻轻拢了拢耳边碎发，低声道：
“李桑真是个好人呢。”
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却又恰好能让李怡听见。
李怡嘴角抽了抽，喜提一张好人卡！
很快，一辆出租车在两人身边缓缓停下。
李怡拉开后排车门，示意波多结先上车。
波多结微微点头，动作优雅地坐进车内。
裙摆轻轻拂过座椅，发出一阵细微的摩擦声。
李怡随后跟着坐进后排，关上车门，并示意司机开车。
车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
车子缓缓启动，窗外景色飞速后退，像是被拉长的胶片。
波多结靠在座椅上，目光有些涣散，似乎在想些什么。
李怡侧头看了她一眼，打破沉默：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波多结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还是老样子，陪酒、跳舞，客人们总是喝多了就……唉，不提也罢。”
她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呢喃。
李怡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一首歌：
“有谁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还能流着眼泪，也要对人笑嘻嘻......”
这个世道，谁又容易呢？
李怡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像是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
又是一阵沉默后。
李怡再次开口：
“其实，今天遇到的案子，受害者是个女孩，刚成年，也是做陪酒的。”
“几个小时前被侵害了，差点丢了性命。”
波多结闻言，猛地转过头，眼中闪过惊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啊？”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怡嘴角上扬，眼神中透出自信，语气故作轻松道：
“万幸人没事儿，犯罪嫌疑人也基本锁定了，是个司机。”
“有了这条线索，我有信心抓到真凶！”
波多结闻言长舒一口气，抬手拍了拍慌乱的大白兔，一脸崇拜的望向李怡，赞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