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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吧你。”赵文峰把鱼放进箩筐,“先收一圈,看看还有没有落网的,等退潮彻底了就来个海边烧烤。”
三人沿着滩涂一边走一边看,脚下踩得咯吱响。远处还有几个老村民弯着腰,慢悠悠地翻着礁石,时不时传来笑声。
“哎,你看那儿——”李大壮手里拎着根竹竿,眼尖地指向前方一个小小的水洼,“好像有东西在冒泡。”
“可能是螃蟹吧。”小刘立刻提起精神,小跑两步,扑到水洼边,眼睛瞪得圆圆,“哎呀,还真是,俩大青蟹!”
赵文峰走过去,弯腰一看,水洼里果然有两只青蟹横着爬,硬邦邦的大钳子一开一合,溅起细碎的水花。
“这回有口福了。”他笑着,抬起箩筐,“小刘,你敢不敢徒手抓?”
“我?哎呀哥,你别拿我开涮啊。”小刘往后缩了缩,瞄了眼那对寒光闪闪的蟹钳,立刻摆手,“这玩意要是夹到手,十天半个月写不了字,稿子也交不了。”
“切,文人手。”李大壮咧开嘴,“看我的。”
只见他把竹竿往水里一伸,轻轻一挑,那只青蟹受惊,立刻横着飞快地爬。李大壮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准准卡在蟹壳背上。
“哎——!”小刘忍不住叫出声,“大壮哥,厉害!”
“还差一只。”赵文峰提醒。
另一只青蟹显然机灵得多,顺着礁石缝子一钻,整只身子缩了进去,只露出半截钳子。
“这下难搞了。”小刘蹲下,凑近看,“它这姿势,简直就是在嘲笑我们。”
赵文峰眯了眯眼,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递给小刘:“你来,敲它一下,不要砸到蟹,吓一吓。”
“我?”小刘咽了口唾沫,但还是伸手接过石头,小心翼翼地朝礁石口边“咚”地敲了一下。
青蟹果然受了惊,猛地一窜,露出半个身子。赵文峰早已等着,手腕一翻,直接扣住蟹壳,顺势往上一提。
“得嘞!”他把青蟹扔进箩筐,“今晚上真有的吃了。”
“我也算立功吧?”小刘笑嘻嘻。
“算。”赵文峰拍了拍他肩,“敲边鼓也是功劳。”
三人继续往前走。海风吹得人神清气爽,潮水渐渐退去,裸露的滩涂上布满细密的沙眼,偶尔还闪着银光。
“喂,你们说,”小刘突然开口,“这赶海是不是特别像寻宝?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碰见啥。”
“对。”李大壮哈哈大笑,“寻宝还得有点力气和眼力,不然宝贝都从你脚底溜过去了。”
“也对。”赵文峰附和,“像咱小时候,哪懂这些?那会儿光顾着玩水,哪知道礁缝里全是东西。现在想想,老一辈人是真懂。”
前面,一个老村民弯着腰翻石头。见他们走近,抬起头,晒得黑红的脸上笑眯眯的:“小伙子们,收成不错啊?”
“还行,还行。”赵文峰举起箩筐,“刚抓了两只青蟹。”
“青蟹好啊。”老村民点点头,眼睛却盯着小刘,“小伙子,你第一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