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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师傅，你这又是整什么幺蛾子？”
黄科提着暖壶进来，看见满墙新挂的经络图直咧嘴。
“你说呢，不好好学，这是给你们画的！”
黄科挠挠头，脸上挂不住，“昨儿给三车间王秃子扎针，今早他媳妇举着擀面杖追了我二里地！”
曹卫吐出个烟圈，抬脚把角落里的电镀痰盂踢到诊床底下。
“那是他肾经淤堵，针后晨勃过猛——好事儿啊！”
说着甩出包牡丹烟，“下午杨厂长老娘要来复诊，把三号柜里的虎骨酒换成二锅头。”
“好的师傅！”
门外忽然响起清脆的高跟鞋声，罗芸抱着病历本风风火火闯进来。
罗芸今天换了件的确良衬衫，领口蝴蝶结随着喘息一颤一颤。
“曹哥！工会刘主席说下午健康讲座要加二十个座位，厂办干事都要来听！”
“加五十个。”
罗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端着曹卫桌子的茶杯一饮而尽，没有离开。
“黄科，等会帮我去说。”
黄科没有拒绝，“好嘞芸姐。”
黄科正想问曹卫话，见曹卫开口，又闭嘴等待。
曹卫把烟头按灭在搪瓷缸里，看着坐在一旁臭美的秦京茹。
“京茹，去让杜江把仓库那台旧X光机擦出来。”
“嗯，好！”
秦京茹放下手中的镜子，将桌子上的化妆盒收好，娇嫩的脸蛋上涂抹着淡淡的腮红，粉粉的红唇，让人心动。
曹卫咽了咽唾沫，秦京茹起身，来到曹卫身边，黄科连忙低下头，看着曹卫给准备的脉络图，心里苦涩。
“这下不知道要背多久，要是师傅再来个集训就好了，不过师傅说很耗心神，算了，先背吧！”
秦京茹俯下身，对着曹卫就是一吻，黄科听到声音，内心羡慕。
“还得是师傅，我啥时候能有这本事！”
这几年，黄科和杜江不是瞎子，但是现在曹卫是他们的师傅，还是很牛逼的师傅。
他们尊敬都还来不及，也没想过啥举报，都是闷在心里，帮曹卫保守秘密。
直到声音消失，秦京茹走出办公室，黄科才起身。
“师傅，我这边您还有啥安排吗？”
曹卫转身推开窗户，正看见丁秋楠拎着饭盒往家属院走，乌黑的麻花辫梢扫过医务室的红十字标志。
“等会开会，你去帮忙布置会场吧，记住是50人，把这事告诉给刘主席，她知道怎么做。
还有你等会就说X光机能照‘五脏六腑邪气’，让刘主席宣传出去！”
“得嘞！”
黄科离开曹卫的办公室，留下罗芸，罗芸见屋内没人，肆无忌惮坐到他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