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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您……”
我本来想问它是不是故意吓唬我呢，但是一想它嘴被缝住了，两只手又没被绑住，想要翻脸掐死我还是轻而易举的。
于是我组织了一下措辞问，“找我有啥事儿吗？”
它轻轻的点了个头，然后再次抬起手指向我。
我东张西望了两眼，确定它是在指着我呢，又问，“怎，怎么个事儿？”
它又伸手指了指我隔壁的房间，刚好就是燕至的卧室，“您儿子？我？”
我寻思它要说点啥，是啥意思呢？于是试探性的开口说，我们是好朋友，我会保护好他的。”
这回似乎说到它心坎儿上了，它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两步，逐渐消失在月色之中。
空调突然滴地一声重新启动，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都恢复了正常。
我靠在门板上手脚发麻，冷汗直冒半天都不敢动。
这一宿算是彻底睡不下去了，好歹也快天亮了，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燕至他妈了。
这玩意儿一想准来。
等到五点钟的时候我立刻穿好衣服开门飞奔出去，我自己一个人待着多少有点儿害怕。
张奶奶似乎已经起了，她在楼下正忙活早饭。
我顺着楼梯下去打算给她帮忙，顺带问问她关于燕至妈的事儿。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听见咣当一声脆响，似乎是什么被摔碎了，冷不丁吓我一激灵。
紧接着我就听见燕至小姨激动的声音，“外人哪有亲人亲？你把外人的孩子接到家里长住，都不把自己亲外甥接过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咋一大清早就开始吵吵？她肺活量怎么就这么大，精气神怎么就这么足？
“你要惩罚他也得有个限度吧！当时的事情他已经知道错了，他就是想跟小至闹着玩儿而已。兄弟间打打闹闹很正常，你为什么非得抓着不放？”
不是这位大姨，你是不是说的太简单了？
你儿子那么一推，可是直接把人家儿子给推掉了半条命啊。
你还能住这儿估计都是看你姐的面子上。
燕青林的声音响起，“宝鑫，如果是小至把他推下去呢？你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带过吗？”
就是说呗，反正刀子不扎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呗。
“姐姐走后，我把小至当亲儿子，他跟小飞没有区别，姐夫你问出这种话真是太伤我心了！”
要我说燕至妈晚上该找的人不是我，应该是她亲妹妹，你瞅她亲妹多记挂她呢？
三言两语都离不开。
他们俩还在吵吵，咱也不是啥好信儿的人，主要是张奶奶已经从厨房出来看见我了，我怕她叫我，就赶紧跑下去主动搭茬儿。
“张奶奶早，我帮你吧。”
她问我，“你怎么起这么早？睡好了吗？”
“睡好了。”我帮她看着嗡嗡作响的豆浆机，只要那灯亮了我就告诉她。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开口问，跟她唠家常似的东拉西扯半天，这才把话题逐渐转移到燕至妈身上。
“我奶奶说闺女长得像妈，儿子长得像爹。但是燕至长得很像燕叔叔，就是眼睛不太像，他是丹凤眼，跟小姨长得像。”
“哪有侄子长得像小姨的，那是长得像太太。”
对对对！这就是我想要问的，可算是扯到这上面了。
我趁热打铁道，“我没有见过阿姨，家里也没她的照片，她去哪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