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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泽慢抬起头：“如果我弟弟和妻子还活着，我就宣誓效忠。”
华玦对狱卒一挥手，狱卒冲进去一顿拳脚相加。
阮天泽咬牙忍受，不多时，狱卒退出来，他擦了擦唇角的血，爬起来跪在华玦面前：“我要见他们，确定他们还活着，否则绝不配合。”
夜幕低垂，寝殿的穹隆群星闪耀，帷幔后，床榻上，陈吉祥斜靠在华玦身上，摆弄着一只小巧的竹子口弦。
“这是什么？”他问。
“南越民间的小乐器。”
陈吉祥淡淡地说。
“我试试。”
华玦嘴角一翘，伸手去拿，却被陈吉祥躲开了。
她轻轻将口弦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华玦微微一怔，侧眸看了她一眼。
“我给你吹箫吧，你很久没听我吹箫了。”
“我有些累了，睡吧。”
华玦轻咬下唇，眼眸有些迷离，他将寝衣慢慢褪下，支起强健修长的腿，充满诱惑地看着陈吉祥。
“我真的累了，我们睡吧，别闹了。”
陈吉祥轻轻笑了笑，将被单拉上来盖住他的美腿和八块腹肌，闭上眼眸。
华玦眉心轻蹙，他摸着陈吉祥的头发，抿了抿唇。
他们回朝已经好多天了，他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吉祥始终回避和他亲热。
华玦有些不甘心，轻轻吻了她颤动的睫毛。
阮天泽坚持要求见了活的陈吉祥才肯配合朝廷，陈吉祥犹豫了三天，决定见他。
她换上布裙，拆下发髻，洗掉妆容，在牢房外面默默站立良久，平静心绪。
华玦和安青站在她身侧，清退了狱卒，华玦轻声说：“我们进去吧。”
陈吉祥深吸一口气，走进牢房。
阮天泽转头看到她，惊呼一声，扑过来抓住铁栏：“吉祥！”
陈吉祥将一只手伸进铁栏，他一把握住，放在自己脸颊上。
华玦眉头紧蹙，断喝：“放手！”
阮天泽不肯放手，他祈求地看了华玦一眼，又将陈吉祥的手放在唇上。
陈吉祥低下头，忍住要落下的眼泪，阮天泽眼眸一沉，撸起她的袖子，慌忙查看：“他们打你了吗？”
陈吉祥轻轻摇头，她咬着嘴唇，欲言又止，果然，阮天泽又问：“阿南呢？你见过阿南吗？”
“对不起……”陈吉祥的眼泪还是滑下脸庞：“他死在我怀里，很平静，没有太多的痛苦。”
阮天泽开始低声哭泣，他紧紧握着陈吉祥的手，肩膀颤抖。
陈吉祥觉得心在滴血，她示意华玦将铁栏打开，华玦眼眸移开，并不听从。
她气恼地盯了他一眼，将另一手也伸进铁栏，抱住阮天泽的脖颈，轻抚他的头发。
阮天泽将额头贴在铁栏上，手臂伸出铁栏，搂住她的肩膀，他们隔着铁栏拥抱。
“够了。”
华玦冷着脸，用手臂圈住陈吉祥的腰，强行分开他们，将她拉了出去，阮天泽歇斯底里地喊：“你别碰她！吉祥！吉祥！”
华玦搂住陈吉祥的肩膀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