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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怒道：“你以为你稳操胜券了？”
欧阳志成坦然道：“是啊。你还有什么新花样，尽管使出来。”
沉默片刻，壮汉叹息道：“我投降行不行？我只是为钱办事的杀手，不是死士。”
说着，“咔嚓咔嚓”，他身上的外骨骼装甲部件纷纷脱落。
欧阳志成注视他一会，点点头：“如果你把手臂里植入的骨质盾牌停止运行，然后不转身跳下楼打开背后植入的小型降落伞，我就允许你投降。”
壮汉那壮硕魁梧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赤果果地站在春夜的寒风中，没有任何可以蔽体的东西。
在这个人面前，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似乎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在毒蛛和红发青年的临死呻吟中，壮汉摊开双手，“我真的投降。”
“你也可以试试的，说不定真的能从我手底下逃掉，”欧阳志成笑着提议，“你觉得呢，要不要试试？”
壮汉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来点诚意吧，比如说，雇主的信息。”
壮汉苦笑：“你明知这不可能，我们都是普通杀手而已，根本不可能知道雇主的信息。”
欧阳志成缓缓走近他，“那我也很为难啊，放过你，对我没有半点好处。”
他经过已经安静下来的宋忠身边时，抽出宋忠绑在背后的刀，用力一挥。
宋忠的头颅滴溜溜滚落，并未喷出太多鲜血。
他的身体已经半虚力化了。
身躯倒下，在微光之中，化作无数沙砾，风一吹就飘散。
唯有一根骨刃存留下来，散发着红色光芒。
咦，还爆装备了。
这件材料稍微加工一下，就是一件出色的虚怪宝具，或者也可以做成秘宝。
壮汉缩了缩眼，眼里有些兔死狐悲之情。
但眼眸深处，只有冷漠。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感情实在是太奢侈的东西。
欧阳志成没有急于让壮汉开口。
等了一会，红发青年和毒蛛也相继死去，析出了体内的虚怪精粹。
不过他们的身体并未虚怪化，所以尸体没有消失。
加上之前那个法爷的虚怪精粹，欧阳志成一战收获了三份三阶的虚怪精粹，一件三阶的虚怪材料。
收成不错，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到你了，兄弟。如果你不能提供一点对我有用的信息，也可以换种方式对我有用。”
壮汉眼皮跳了跳，“像他们一样？”
欧阳志成微笑着点头。
壮汉沉默了一阵，忽然问：“你到底是几阶？什么职业？你的肉身素质应该是二阶的，但表现出的实力又超过了三阶。至少我从没想过，有三阶职业者能这么轻松地破掉我们的围攻，还反杀成功。”
“你那些能力，也不像是情报里所说的锐士。”
欧阳志成轻笑：“我就是锐士。不过不是二阶，而是初阶。”
壮汉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欧阳志成微笑不语。
壮汉沉默了。过了好一阵，他才咬咬牙，“你真是初阶？”
“真是。”
“好，我虽然不知道雇主是谁，但是有一点线索…”
他的话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