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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脸上总算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么看来……倒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这批人的整体素质还过得去。看来……我们这些年坚持不懈的‘文化输出’和‘灯塔宣传’……还是卓有成效的嘛！”
“你看，这么多‘精英’，不都哭着喊着要奔向自由的怀抱吗？哈哈……哈……”
他干笑了两声，但那笑声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哭。
“呕……”
鲍威尔突然捂住嘴，发出一阵干呕声。
“喂，鲍威尔？有必要这样吗？现在我的话都让你作呕了？”
“不……不是，先生……”
鲍威尔脸色发绿，摆了摆手，
“我就是……您一说‘宣传’……我就想起咱们以前为了抹黑华夏、美化咱们自己，编的那些……呃……‘艺术加工’过的文章和新闻……胃里……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呕……”
这次轮到总统捂嘴了，他感觉自己刚压下去的那口老血又有往上涌的趋势。
“先生……您……您也想吐？”
“好了好了！”
总统赶紧打住，深吸一口气，
“再这么下去，人家还以为咱们白宫集体‘喜当爹’，害喜呢！”
他强行把话题拉回正轨：
“行了，这批人……素质既然还行，也不能全扔到哪个集中营里浪费了。这样，统一安排到……旧金山吧！”
“那边不是缺高科技人才和……呃，各种‘服务业’从业人员吗？”
“让移民局那帮废物去负责对接，务必把这些‘宝贵的人力资源’，给老子好好‘利用’起来！”
“别他妈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了！”
“是，先生。”
鲍威尔如蒙大赦，赶紧应下，心里却在嘀咕：
两千多万张嘴，还是“高素质”的嘴，旧金山……
怕是要被这帮“自由的灵魂”给撑爆了吧？
……
旧金山，某个繁忙但显然不是用来接待“贵宾”的货运码头。
一艘艘锈迹斑斑的货轮，像是吐出消化不良的食物般，将成千上万名满怀“美国梦”的男男女女倾泻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海腥、柴油、以及……嗯，一种难以名状的、属于“底层生活”的复杂气味。
“哇——！这就是美利坚！阿美莉卡！”
一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
一下船就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
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但脸上依然洋溢着朝圣般的狂热，
“啊！这空气！如此的香甜！每一口都充满了自由的芬芳！比华夏那些雾霾强一万倍！”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个码头附近的PM2.5指数常年超标，主要贡献者是旁边一个重化工区。
“没错！没错！”
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穿着貂皮（人造的，但她自己坚信是真的）的女人，也夸张地用手帕捂着鼻子，眼角挤出几滴感动的泪水，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平等的气息！我感觉我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再也不用受那些国内穷酸亲戚的气了！”
“我已经规划好了我未来的美好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