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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鬼差老万悠闲得躺在椅子上，打出的饱嗝还散发着肉包子气味，差点把我熏得当场昏厥。
“怎么样？包子也吃了，现在你也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吧？”
老万随手捡起一根牙签塞进嘴里，上下摸索，最终从衣裳里摸出一本薄薄的册子丢在桌上。
“嗯，就这？”
我看着桌上那本泛黄的册子，上面还沾染不少污渍，很难怀疑这本书是不是这老小子估计糊弄我的。
我夹起册子，一脸嫌弃得仔细端详，却也没能看到这书皮上到底写了什么。
“咦，你不会是那本厕纸来糊弄我吧？”
“切，不看就还我！”
说着老万就要伸手来夺，好在我眼疾手快率先一步避开。
见他如此紧张，我也忍不住好奇翻看起来，这书用的字体是楷体，但其中大部分字迹都已经模糊，书面泛黄，年代久远，从这书页的行书确实像是那些书摊卖得武侠小说原本之类的。
良久，我才勉强认出扉页上写的几个字。
“《越良经》”
“这是什么东西？我让你找的可是关于一些鬼怪的记录。”
我侧目带着质疑看向老万。
老万却不急不缓得站起身，揉了揉撑大的肚子。
“小子，你可真不识货啊！你知道老子这身子是谁吗？”
老万之前说过，他是附身到了一具肉身，现在听他说来这肉身应该是其他人。
“谁啊？”
“城隍庙的庙祝，城隍你总该知道吧？”
这我当然知道，之前黎姐也提过一嘴，说是鬼差和鬼都被一方的城隍所管辖，只是我没想到眼前这个邋邋遢遢的人居然是城隍庙的庙祝。
“这本《越良经》上可以说是记录了一地的风情和鬼情，别看只有这么小小的一本，但这本书可城隍爷亲自谱写，上下通阅一百年，其中所记录的鬼种更是包括大大小小上百种，可以说是城隍爷的传记，除了本地的庙祝其他人可是没资格看的，你小子也是捡了大便宜了。”
我还是对他说的这件事儿将信将疑，主要是他这吊儿郎当的态度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说的话。
“吃饱了，啊……我去睡个午觉，你可别再打扰我了。”
说完老万打了个哈欠朝着厨房走去。
“等等，老万你就这么走了？”
“咋的，咱们交易也算是达成了，你还想反悔，那不然我把包子吐出来还给你？”
看着老万这一脸令人作呕得嘴脸，我也懒得再去追问。
不多时，我炖的鸡汤也好了，于是我趁着给黎姐送鸡汤的功夫向黎姐求证这本书的真假。
黎姐喝了一口鸡汤，再听闻我说的话之后也对这本《越良经》产生了兴趣，在翻看了几眼之后，她脸上表情微蹙，似乎有什么顾忌。
“姐？是不是那个老万糊弄我呢？”
黎姐瑶瑶头。
“不，这应该是城隍爷的传记没错，其中也记录了很多关于本地阴诡之事，只是这老万怎么会这么好心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你就用一顿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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