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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闻言一时更加懵逼，但片刻后老头收起来豆子重新放进口袋。
小心翼翼做完这一切的老头看向我，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小伙子，你见过失心疯吗？”
我点点头，我们村以前就有个失心疯，后来我上了学才知道所谓的失心疯其实就是在精神病。
“失心疯也分很多种，其中比较有意思的一类人，在他们的意识里藏着一个甚至几个不同的人格，这样的人就连活着也是一种痛苦。”
我不明白老头为啥突然说起这个。
但老头再次撸起袖子，这次他撸得更高了一些，我才发现他皱巴巴的手臂上，竟然遍布了各种各样的刀疤，看着尤为触目惊心。
“老爷子，您这是……”
“失心疯，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有这病，一开始只是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多了一些，后来越长大我就发现自己身上总是多出几道伤疤，后来去了医院诊断结果就是失心疯。”
我闻言一惊。
“失心疯？”
老头没有理会我，只是自顾自得继续往下说。
“再后来我遇到了我的师傅，他说我是难得的封鬼师的天赋，便传授了我一些手段。”
“得了失心疯的人都有这天赋？还是说想成为封鬼师就必须先得病？”
老头听完我的话笑了笑。
“其实这两件事没啥太大关系，只是想要成为封鬼师，你就必须承受成为失心疯的疯子的痛苦。”
“为什么这么说？”
我隐约感觉这事儿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你刚才看到我撒黄豆落在桌子上，其实那是一种封鬼师的入门阵法，叫做七窍玲珑图， 在这个七窍玲珑图里你能看到黄豆的数量越多，就意味着你就多出一个心窍。”
我想起自己数了几次才确定的数字，不禁惊叹自己竟然有十个之多。
房老头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
“十个不算多，我见过有二十四个的疯子，二十四个里都有一种人格，二十四种人格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出现，而他自己却根本就不知道。”
二十四，我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格，那不得疯了才怪。
“当然，成为封鬼师并不只是如此，还需要你能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你姐姐说你比寻常人长了三只眼，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我身上封着的这只？”
还没等说话，老人便从腰间取出一个葫芦，打开之后一股淡淡的酒香从中散出，我也不含糊开启阴阳眼，赫然发现老人的一只眼睛变成了鱼肚白，一侧的脸颊也变得肿胀浮囊。
“这是……你的邻居？！”
我错愕不已。
老人默默盖上酒壶，身上的异相这才褪去。
“这就是封鬼术，我的邻居爱喝酒，死后成了水鬼，现在只要闻到酒味就会占据我的身体，我无法控制他，所以这些年我只封了他这一只。”
我听完大为震惊，随后再次询问他十个又和这事儿又什么联系。
“十个？意味着你的身体里可以容纳十个人，封存的鬼最多也只有十只，但你的长了三只眼睛，眼睛属灵窍，每多一只就意味着可以多容纳一只，不多不少一共十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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