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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师听到了我的呼唤,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他苍白的脸色夹杂着几分渗人的怨气,眼神也变得格外空洞,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
“宋老师,你……你怎么了?”
我迎上前,宋老师看着我,嘴唇微微抽动,下一秒,一只黑色的甲壳虫从他的嘴里爬了出来。
我看到这一幕,被吓有点不知所措,但紧接着无数的黑色甲虫不断从他的口中涌现,如同潮水把我研磨,我奋力想要挣脱,但甲虫却附着在我的身上,形成一片厚厚覆盖的甲胄。
“啊!”
我冷不丁得大叫了一声,脖子被甲虫狠狠得蛰了一口。
“滚开!滚开!滚开!”
我用力扒拉着,可甲虫却毫无褪去的意思,但痛苦并未结束,我突然感觉到我的血管和皮肤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爬了进来,不断在我的皮囊中啃噬,痛苦达到了极点,我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任由甲虫冲我的身体各处爬进身体啃噬。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我猛地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监房,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汗液夹杂着鲜血,伤口也不断渗出鲜血,刺痛充斥全身。
我的胸口不断起伏,颤颤巍巍得扶着围栏,坐起身后,注意到此时喇嘛走了上来。
“你也感受到了那种痛苦。”
我喘着粗气回答他。
“感觉到了,不过我不明白,我还是没看到所谓痛苦之后所想要得知的真相?”
喇嘛伸手从我的床边捡起了一块石头,看着石头上的痕迹,我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是我干的吗?”
石头四分五裂,上面还沾染着血迹,从血迹不难看出,这是我在感受痛苦时留下的。
“没错,你已经感受到了痛苦,这块石头被痛苦所感染,这大概就是嘘语的力量。”
“你说什么?!这……这石头也能感觉到痛苦?”
喇嘛转过身,告诉我嘘语的存在足以沉默一切,痛苦的结果只有死亡,只有死亡之后才能永远保持沉默。
我听完也冷不丁得心中一惊。
“所以……我杀了这块石头?”
“这只是痛苦的蔓延,我见证了嘘语的诞生。”
喇嘛刚说完,鲜血顺着耳边缓缓流淌下来,我被吓得心中一惊,喇嘛却表示无关紧要,反而告诉我是他自己弄伤了耳朵,但他很显然修为不够,只是误认为嘘语只能用言语才能发出。
而事实上,嘘语可以是另一种表现形式。
“那这么说,我成功了?!”
我对此十分惊讶,可我并没有梦到什么,或者说我在梦里只是看到自己被甲虫啃噬了全身,对于每个人的情况,喇嘛表示无法解释,但唯一知道,是我的嘘语至少已经达到了一种程度。
“那我该怎么才能发出嘘语?”
我看着石头上的血迹,又抬头看了看和尚。
“难道又是血吗?”
这对我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虽然我只能用血来释放阴煞咒,但出血对我而言却是一种最难承受的力量。
“这是你的选择,大概这一切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不过现在也正好合适。”
喇嘛的话很是奇怪,但我看着全身被自己抓破的伤口,还是没忍住吸了一口气。
“宋老师,难道镇魂曲就是嘘语吗?”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真相,镇魂曲当初我唯一使用的情景便是遇上阴山节考,面对林小桃时是宋老师出现救了我,当初我发出是来自手中铜铃的声音,宋老师本身就音乐老师,而这也是他的表现形式。
想到此刻,我突然顿悟,原来这就是嘘语,也难怪当初许秋容根本就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