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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的女人面容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双眼瞳孔泛白，身上只裹了一身单薄的素衣，衣裙之下的肌肤也与脸上皮肤一样，隐约还能看到棕色的病斑。
然而惊呆我俩的并不是她的模样，而是那张脸。
“奶娘……”
我怔怔得脱口而出。
对方听到奶娘这两个字，下意识得往屋里缩了缩，扒拉着门上的指甲嵌入木门，无不显得她此刻的惊慌。
“姐，她好像我们的奶娘。”
虽然我记忆中对鬼奶娘的样子十分模糊，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察觉到了她身上的气味。
“我小时候见过奶娘，她……她和奶娘长得很像，不过绝对不是奶娘。”
我眉头微蹙，当即询问身边男孩这姑娘的名字。
“秀兰，李秀兰。”
这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
“她……怎么会在你家的？”
“哦，秀兰姐姐是我在外面捡回来的，当时她就在小区门口，很多人看到她害怕，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你捡了她？”
我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了男孩，才不到我一半高的男孩居然在外头捡了鬼回来。
“嗯嗯，是啊？怎么了？你好像不信我啊！”
男孩双手叉腰做出质疑的表情，我摇摇头，笑着问道。
“你爸妈都去世了，那你和她靠着什么过活？你一个小孩子咋赚钱？”
“我爸妈走之前给我留了很多钱，姐姐也会靠着给人做东西过日子，你看到了吗？那些东西全都是秀兰姐姐做的，厉害吧！”
此时我又环顾了一眼客厅，屋里堆积着一大堆人体模型，全都用布盖住了眼睛。
“这些人体模型，怎么都遮住了眼睛？”
“秀兰姐姐告诉我的，做这些东西，不能点眼。”
我只听说过纸人不能点眼，这倒是规矩，可没听说过人体模型不能点眼的，一时间我倒是对这些个人体模型产生了好奇，旋即走了过去。
我随手扶起一个男人的人体模型，上下打量之后突然发现这人体模特的下体都有个指头粗细的小孔，虽然有些尴尬，但我还是伸出手指在里面掏了掏，没曾想刚探进去，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扎破了我的手指。
“嘶！”
我下意识得抽了回来，挤压着手指上的伤口，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怎么回事儿？这里头是藏了刀还是没挫干净。”
“哎呀，你别看了，这些都是网上客人订做的，你要是弄坏了，你赔吗？”
“网上？你还懂这个？”
我发现自己是低估了小男孩，居然连上网都知道，要知道在这个年代，普通家庭拥有一台电脑那也是天方夜谭。
“对啊，不然秀兰姐姐怎么跟人做生意？”
“她也会？”
我纳闷问道。
“她当然不会，是我手把手教她的。”
男孩自豪得拍了拍胸脯，还没等我说完，黎姐便疾步走了上来，伸手一把扯掉了人体模型眼睛上的白布，却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纯粹被做成了人闭眼的造型。
“姐，你咋了？”
“屋里阴气这么重，这里又摆着这么多人体模特，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兴许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也说不准啊。”
我暗示了一下房间里的杨秀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