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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高二那年的运动会吗？"盛昀之突然开口，"你跑1500米的时候摔倒了。"
覃舒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记得，那时候可丢人了。"
"不丢人。"盛昀之的声音很温柔，"你爬起来继续跑完了全程。我当时就在终点线那里，看着你一瘸一拐地跑过来，膝盖上全是血。"
覃舒予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她记得那天，当她终于冲过终点线时，第一个扶住她的就是盛昀之。他二话不说就把她背去了医务室。
"其实..."盛昀之顿了顿，"那天我本来准备了水和毛巾，想等你跑完就递给你。结果看到你摔倒，我脑子一片空白，直接冲进了跑道。"
覃舒予惊讶地看向他，"原来那个被裁判警告的人是..."
"是我。"盛昀之笑了，"被班主任训了一顿，还写了检讨。"
雨声渐大，覃舒予感觉心跳也跟着加快了。她从未想过，那些她以为只有自己记得的往事，原来盛昀之都记得这么清楚。
"还有一次，"盛昀之继续说，"你在图书馆睡着了，我偷偷给你披了件外套。"
"那是你的外套？"覃舒予睁大眼睛，"我一直以为是图书管理员的。"
盛昀之摇摇头，"我等到你醒来前才悄悄拿走的。你睡得很香，还流了口水。"
"啊！"覃舒予捂住脸，"你怎么连这个都记得！"
"因为你很可爱。"盛昀之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能一直这样看着你睡觉该多好。"
覃舒予感觉脸颊发烫。她低下头，看着雨水在路面上溅起的水花，"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怕吓到你。"盛昀之轻声说，"你那时候总是躲着我，我以为你讨厌我。"
"我没有！"覃舒予急忙解释，"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现在呢？"盛昀之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
覃舒予抬起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雨声仿佛都远去了，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现在..."她深吸一口气，"现在我想好好面对你。"
盛昀之笑了。他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水，"那...要不要去个地方？"
"现在？"覃舒予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
"不远，就在前面。"盛昀之指了指街角的一家小店，"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他们家的提拉米苏。"
覃舒予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因为..."盛昀之神秘地笑了笑，"我经常偷偷跟着你。"
"你！"覃舒予瞪大眼睛，"原来那时候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不是错觉！"
盛昀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保证，只是远远地看着，绝对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覃舒予忍不住笑了，"那现在呢？还要继续跟踪我吗？"
"不，"盛昀之认真地说，"现在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
两人走进小店，温暖的灯光和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店主是个和蔼的老太太，看到他们立刻笑了，"小盛，好久不见。这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