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容时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黑色的睡衣领口微开着,锁骨勾人。
他走到客厅里找到了医药箱,翻找了一会儿,没有感冒药了,只好点外卖送药,喝了一杯热水,又睡了过去。
“喂?容时哥哥,今天我和边和和要语气吃饭,今天不用给我闪送饭菜了”
“咳,咳,好”
“容时哥哥,你感冒了吗?吃药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
“没有”
南初听到电话那头的咳嗽声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边和和换完装开始选衣服,她跑到客厅里就看见南初坐在沙发上捣鼓着手机:“初初姐姐?给我选一下衣服。”说罢就拉起她的手走进偌大的衣帽间里。
沙发上被黑色西装盖住的手机,屏幕闪了闪。
南初身上穿着黑色的吊带裙,暗紫色的刺绣兰花落在裙摆上。
“初初姐姐给我盘个这样的,新中式侧盘发。”边和和穿着嫩黄色的中式衬衣和白色的半裙,是南初给她选的。
盘好头发,南初和边和和在化妆镜里对视一笑。
“和和,姐姐今天要早点回家哦,有事。”
“姐姐?”边和和回头拉住她的手:“不是说今天睡在我家陪我的吗?”
“对啊,姐姐没有信守承诺,下次好吗?”
“好吧.....那姐姐今天请我吃午饭,吃完陪我逛街。”
“好,我知道你喜欢吃辣的,早就订好了湘味的包间,走?”南初勾了勾她的鼻子。
边和和帮南初拿着西装外套和手机跟着她身后坐上了黑色的宝马X3。
‘Every weekend,
we just freakin,
be winning in a row.....’
南初和边和和在车上唱起了歌。
容时饿醒了,边咳嗽边去到厨房里,他打开冰箱,把之前拍视频剩下的牛骨汤拿了出来,打算煮面吃。
参加完封顶仪式的南屿直接开着雷克萨斯LS500到容时住的澜庭湾,他熟练地和保安打招呼:“老李,吃饭没?”
“吃了,南总又来蹭饭了啊?”一个矫健的中年男人调侃到。
“对啊。”南屿开进小区的大门。
容时正往鼻子里塞纸团,就听到大门被打开。
南屿熟门熟路地走进来看到穿着睡衣鼻子塞着纸团的容时,快速地脱下皮鞋穿上专属的拖鞋,咻地跑到容时身边,看到电视里在放正午时光,迷惑地问容时:“我以为你看什么流鼻血了呢?”
“**,我感冒了。”
“啊?不要传染给我,好不容易干完一个项目,有空闲时间了。”
容时无语地走进厨房,打开挂面袋子,牛骨汤已经沸腾了,他直接下了半包面。
他盯着锅里的面发呆,脑袋昏昏的。
蹲在灰色沙发的南屿拿起手柄在电视上打起了宇宙机器人。
“吃饭。”
“来了。”南屿按下暂停键。
容时没吃几口面,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而对面捧着大汤碗的南屿大口大口地嗦着面。
“你吃完收拾,我去躺会儿。”
“好,吃药没?”
“没,我现在吃。”
刚吃饱从湘味里的边和和摸摸自己的肚子看到路对面的gelato店又馋了,挽着南初的手要过去买。
红灯,南初给容时打语音电话,但是没有接通,她又给南屿打了语音电话。
“喂?你在哪里?”
“我在容时家,怎么了?”南屿听到南初焦急的语气关掉游戏声音。
绿灯,边和和拉了一下南初的手:“姐姐,绿灯了。”
南初站在gelato的店外:“容时哥哥生病了,你给他量一下体温。”
“他睡着了,刚吃了药,我待会儿给他量,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好好照顾你兄弟,要是发烧了带他去医院,他昨天把外套给我穿了,晚上那么冷。”
“知道了。”
南屿挂了电话,嘴里嘟囔着:“亲哥哥发烧,都没有这么关心。”他倒了温热的水端进主卧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一碰到容时的额头,烫的吓人。
“容时?醒醒!时哥!”南屿推了推熟睡的容时:“时哥,别吓我,打120。”
正要打120的南屿,被一只发热的手制止:“没死,给我拿个外套,去医院。”
“行,你先喝口水,嗓子都哑了。”南屿把水杯递给容时。
他走进容时的衣帽间里打开衣柜拿出一件最大的环保貂毛黑灰大衣。
容时穿上貂毛大衣感觉自己真的要噶了,被南屿吃力地背了起来。
澜庭湾地下车库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个梳着大背头穿着黑色西装踩着皮鞋的人背着一大坨黑灰色毛毛。
开车到私人医院华济门口,南屿到门口借了一个推车把容时从副驾拖下来。
刚从医院食堂出来的边洵之喝着黑咖啡,就看到了南屿挽起衬衣的袖口推着一件?大貂?上门诊部的斜坡。
他快步走到门诊口喊住南屿:“南屿?”
“洵之,正好,容时发烧了,你给他看看。”南屿仿佛看到了旧世主把推车推到他面前。
容时脸上带着车上留着的黑色口罩,这是他最后的尊严,毕竟没有人会在秋天的Z市穿这么厚的大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