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洵和园的后院里,南初拿出手包里的银色盒子,打开后选了一根桂花爆珠的细烟,叼在嘴里,打开古铜色的打火机,咔嚓,没有打燃火花,连续打燃了几次,她正要把打火机盖好,一只青筋爆起的手拿过她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他把打火机对着烟尾,烟味弥散开来。
南初的手拿着细烟,尝完一口,慢慢地呼出烟气,在白烟里和他深深地对视:“不惊讶嘛?”
“有什么可惊讶的。”
明明他和她站在桂花树影下,望向她的眼里却有亮光。
“只有莫莫和我的助理尤柚知道我会抽烟。”
“那...我是第三个?”
“嗯,你要保密哦,南屿知道了会抓狂的。”
“好。”
“容时?”
“嗯?”
“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当然可以。”
“我们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见过?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可能吧。”
“我开玩笑的。”南初把只抽了一口的烟扔在地上,把烟蒂踩灭,再把它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容时跟在她身后,跟前的女人突然止步,他走到她身侧:“怎么了?唔...”
南初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桂花树后。
两道人影在他们斜前方屋舍的墙边。
“是莫莫和我哥,”南初好奇地往那边看着,拉了拉容时的手“你听的到吗?”
“嗯。”容时低头看着手掌里的小手。
“南锦州!你为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把我拉走,还是在你弟弟南屿面前。”
南锦州看着面前眼眶里蓄满泪珠的莫卿拾,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可以?关南屿什么事?”
“他问我,我怎么说?嗯?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
“莫莫.....”他抓着她的手。
“南锦州,放手.....我们本来就是错的,我们的龌龊的关系该结束了。”莫卿拾在南锦州的怀里挣脱出来,决绝地转身离开了。
南锦州攥着手里残留的余温,好像这样就从来没有离开过......
南初打开手机,给莫卿拾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接通:“喂?莫莫,你在哪里,打车?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来。”
南初拎起裙摆,踩着高跟鞋和容时小跑到洵和园东门,看见蹲着抽泣的莫卿拾。
容时拍拍南初的肩头:“我去取车,你陪陪她。”
南初点点头,轻声地走到莫莫旁边,把纸巾递给她:“莫莫?今天和我睡,好不好。”
莫卿拾醒了醒鼻涕,哽咽地看着她:“干嘛?”
“云影想让我和我沟通改编剧本。”
“什么?听不懂。”
南初看着莫莫嘟着嘴更不开心了,她拉起她的小胖手:“怎么一生气就气鼓鼓的。”
莫莫在地上画着圈。
“云影想改编瑶月录,影视化。”
莫莫抓着她的手:“真的?可你......”
“不知道,走了,车来了。”南初站起身把莫莫拽起来。
莫卿拾和南初坐在后座,看着前面认真开车的容时,凑到南初眼前,小声地说:“什么情况?”
南初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莫卿拾无聊地打开手机,南锦州一个电话,一个消息都没来,也对,她迅速地拉黑他的电话和微信。
南初看着旁边的人又开心地哼起了歌,上次这样的莫卿拾直接把那个人送到了国外去。
南初看着微信里大哥冒红的头像,表示视而不见,淡定地关上了手机。
容时开进翠玉湾,在停车场里停稳车,莫莫说了句拜拜,自己先上去了,一溜烟人没影了。
“明天,我要做饭,给你送过来?”容时盯着她。
“那我不客气了,我待会儿把公司地址发给你。”
“好。”
“再见,容时。”
“嗯,再见。”南初把身上他的西装递给他,拜拜手走进了单元门。
莫莫躲在楼道里,探头只看见南初一个人在等电梯,走到她身后。
南初吓一跳:“你怎么在这,不是上去了嘛。”
“我以为你们还要温存一下。”
南初白了他一眼。
...
边洵之看着南初来了电话:“喂?阿初,怎么了?”
“别让南屿回我们家,让他在洵之哥哥你那里借宿一夜。”
“好,阿初不要闯祸。”
“莫莫在家里。”
边洵之挂断电话,看着自己的奶奶欢喜地拉着南屿,笑了笑。
生日宴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了,南屿走到他跟前:“送我回去啊。”
“奶奶,不是让你留下来吗?况且,我喝了酒,你也喝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喝的。”
“陪你哥喝了一大杯,我们家的司机都去送人了。”
余奶奶连忙说:“对啊,阿屿啊,住下吧,洵之明天送你去上班,娟儿快去给阿屿铺床。”
“行吧,我和南初说一声。”
......
在和莫卿拾边吃炸鸡边唱歌的南初看了眼消息,冲莫莫比了个OK。
‘So it’s gonna be forever
Or it’s gonna down in flames
You can tell me when it’s over, mm......’
南锦州看着消息前的感叹号:“李叔,送我去老宅吧。”
“好的,少爷。”
.....喝着热拿铁的南初看着电脑里的文件,电话铃声响起:“喂?”
“大哥在老宅的祠堂里跪了一晚,我请假了,在往老宅那里赶。”
“我午休过去,你先打听什么情况,别说话。”
“好,边洵之,快点。”南屿挂了电话,催了催慢悠悠的边洵之。
...南宅。
乐怡心疼地看着跪着的南锦州,拉着南淮安的手臂:“淮安,锦州跪了一夜,身体会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