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命运的轨迹
天色渐渐黯淡，李衍独自站在山巅之上，俯瞰着宗门内的灯火通明。他的身后是一片寂静的林海，风吹过树梢，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尽管刚刚结束了一场胜利，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仿佛一种无形的命运正在将他推向深渊。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站着。”柳青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缓步走上山巅，手中捧着一盏灵茶。
李衍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这里能让我冷静下来。”
柳青璃递上灵茶，站在他身旁，目光投向远处的天际：“我能理解。刚才掌门的话虽然让人安心了一些，但我知道，你并不相信规则之灵会袖手旁观，对吧？”
李衍微微抬头，望着天边的繁星，语气低沉：“规则之灵不是无情的存在，但它们的意志已经超越了人性。对它们而言，我们只是一部分规则中的变量，而我……是一个正在违背规则的存在。”
柳青璃的目光微微一震：“你是指无道之力？”
“没错。”李衍点了点头，目光冷冽，“无道之力的本质就是逆行而上，破坏规则。它让我变强，但同时也让我成为规则之灵的目标。如果它们真的选择清算，我会首当其冲。”
柳青璃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但这不是你的错。你并未主动选择这条路，而是命运将你推向了这里。如果规则不能容纳你，那就是规则本身的错误。”
李衍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温柔：“谢谢你，青璃。”
柳青璃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声音中透着一丝担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掌门虽然说会全力支持你，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
李衍缓缓将灵茶放下，目光锁定远方的群山：“我需要更多的答案。关于无道之力，关于规则之灵，关于域外的真正意图。这些问题，不能再等下去了。”
柳青璃点头：“如果需要，我会陪你一起去。”
李衍轻轻摇头：“不，你留在宗门更重要。域外的威胁虽然暂时被压制，但谁也无法保证它们不会卷土重来。宗门需要你。”
柳青璃微微皱眉：“可你一个人……”
李衍转身看向她，眼神坚定而温柔：“我已经习惯了独自面对危险。但请放心，这次，我不会有事的。”
柳青璃的目光复杂地注视着他，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好吧，但记住，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回来。宗门和我们，都会等着你。”
李衍点了点头，目光重新投向天际：“会的。”
翌日清晨，李衍在宗门后山整理行装，他的剑静静地靠在岩石旁，闪烁着银白的光芒。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楚玄辰？”李衍看着眼前背着大剑、一脸不爽的楚玄辰，微微皱眉，“你怎么来了？”
楚玄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岩石上，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自己偷偷摸摸就能溜走？别天真了，青璃早就告诉我了。”
李衍眉头一跳：“她不该告诉你。”
楚玄辰挥了挥手：“别废话，我已经收拾好行装了，这次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需要。”李衍语气平静，却透着无法抗拒的威严，“这件事太危险，我一个人去更合适。”
“合适个屁！”楚玄辰跳起来，瞪着李衍，“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无敌的？告诉你，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一个人扛！”
李衍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这不是逞强。无道之力的修行让我必须直面规则本身，这条路注定孤独。”
“孤独个屁！”楚玄辰大吼一声，“你李衍是孤独，但我是你的兄弟！我们并肩战斗过无数次，这次你也别想一个人跑掉！”
李衍愣了一下，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楚玄辰：“你知道这条路的风险吗？”
“当然知道！”楚玄辰咧嘴一笑，“但是再危险，也比留下看着你一个人冒险强。”
李衍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好吧。但答应我，如果事情失控，你必须先撤。”
“少废话，走吧！”楚玄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满是兴奋。
两人转身离开宗门，踏上了未知的征途。而在他们的背后，柳青璃静静地站在远处，目送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眼中带着深深的担忧与不舍。
李衍与楚玄辰的第一站，是距离宗门不远的黑雾之森。这里曾经是一片灵气充盈的修行宝地，但最近却被一股诡异的黑雾笼罩，成为了禁忌之地。传言黑雾之森的深处藏着某种域外的遗迹，或许能为他们提供更多的线索。
两人站在黑雾之外，感受着森中传来的阴冷气息。楚玄辰挥了挥手中的长剑，笑着说道：“嘿，这雾看着挺吓人，走吧，早点进去，早点砍光那些藏头露尾的东西。”
李衍握紧长剑，目光冷冽：“别大意，这片黑雾中可能隐藏着规则的残片。一旦触碰，可能会引发天劫之力。”
楚玄辰不以为然地挥手：“那更好，咱们直接砍它个天翻地覆！”
两人迈入黑雾之森，浓雾瞬间将他们的身影吞噬。一场新的试炼，正在等待他们。黑雾中传来的低语，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阴谋与命运的碰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