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雪皇妃

第24章 龙城赛风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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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雪一行人踏入悦来客栈,赵磊身姿矫健,如一阵疾风般闪进店内,眨眼便折返回来,拱手道:“小姐,仅剩下两间客房了。”苏倾雪蛾眉轻挑,神色从容:“无妨,挤一挤倒也能将就。”赵磊旋即入内付账,小二引着众人穿过熙攘的大堂,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嘎吱声。雅琴笑意温婉,脆生生喊道:“劳烦小二哥送几桶热水上来,这一路风尘仆仆,可得好生洗漱一番,去去乏劲儿。”未几,腾腾热气裹挟着淡淡的皂角香,便在屋内氤氲开来。

雅琴与林莲悉心伺候苏倾雪沐浴,暖雾缭绕,朦胧间不时传出几句轻言细语,似春日柔风。洗漱完毕,赵磊立在苏倾雪房门外,刻意放轻了声音,几近蚊蚋:“小姐,是稍歇片刻,舒缓下旅途疲惫,还是出去领略一番这龙城独有的风光?”苏倾雪轻按太阳穴,倦意如潮水般漫上眼眸:“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先歇着吧,赛事了结之后,再去逛也不迟。雅琴,你们觉得如何?”雅琴忙不迭点头:“全听小姐吩咐。”赵磊又道:“那吃饭时,我便来唤各位。”雅琴应着,碎步出门,嘴里念叨:“我去瞧瞧小荷的饭食准备得怎样了。”

小荷早把饭菜备好,热气腾腾地摆在桌上,满屋子都是饭菜的香甜。众人围坐,欢声笑语里吃完这顿餐。饱腹之后,困意便如影随形,众人渐次睡去。苏倾雪却独坐窗前,望着龙城的夜景,心中五味杂陈。远处,一家四口笑语盈盈走过,年轻男子声若洪钟,满是宠溺:“小妹,慢些走,莫要摔着!”年长些的男子搀着妻子,亦含笑叮嘱,那笑容里尽是岁月沉淀的温柔:“把你小妹看好咯,这龙城夜市人多着呢。”苏倾雪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往昔与家人的温馨画面如汹涌潮水般不可遏制地袭来,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小荷轻手轻脚过来,关上窗户,软语劝道:“小姐,莫要再伤怀了,快睡吧,明日还有那场关键的比赛呢,养足精神才是要紧事。”苏倾雪微微颔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们先歇着,我稍坐片刻就睡。”待四下呼噜声此起彼伏,苏倾雪才从袖间取出内功心法。初始,体内气息仿若脱缰野马,紊乱难驯,她凝心静气,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引得真气循经游走,渐入佳境。不多时,竟接连冲破第八层、第九层关卡,可冲击第十层时,却似撞在一堵无形高墙之上,功亏一篑。她轻叹一声,满心不甘又无奈,又翻开那本《阴阳合璧剑谱》,默默记诵女子修习之法,在屋内悄自比划起来,眼神透着一股执拗劲儿。

天刚泛起鱼肚白,微光从窗棂缝隙挤进来,林莲、张桐就窸窸窣窣起身,往厨房走去。林莲挽起袖口,舀水入锅,动作利落,扭头对张桐说:“桐儿,去把灶火点起来,咱今儿个吃热乎面条。”张桐蹦蹦跳跳过去,小手往灶膛塞柴,瞬间被浓烟呛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仍带着奶腔嘟囔:“姨姨,这烟好凶呀,像个大怪兽。”林莲被逗得“噗嗤”一笑,赶忙哄他:“乖孩子,忍一忍,一会儿香喷喷的面条出锅,管饱。”说着下了面条,用筷子轻轻搅散,又使唤张桐:“桐儿,再去拿几个鸡蛋来。”快出锅时,林莲利落地磕开鸡蛋,蛋液划入锅中,瞬间绽出金黄,再添上一把翠绿青菜,刹那间,满室都是诱人的面香,丝丝缕缕,勾人食欲。诸事妥当,林莲拎着一桶热水,牵起张桐回房,正碰上青松,便央他帮忙把面条端去给苏倾雪。众人围坐,唏哩呼噜吃完,拾掇利落,便朝着比赛广场进发。

行至半途,罗氏心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没留意撞了苏倾雪,整个人向前趔趄,差点摔倒。罗氏唬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地,涕泪横流:“哎呀呀,对不住啊,小姐!老身昏了头,莽撞行事,撞着您这金贵之躯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怪罪啊!”苏倾雪疾步上前搀扶,轻言细语安抚:“您快起来,磕着碰着可怎么好,不过是撞一下,不碍事的。我瞧这位姐姐手伤得不轻,我略通医术,您莫忧心,让我看看。”罗氏仍犹犹豫豫,苏倾雪又恳切说道:“您放一百个心,我绝无他意,纯粹是想帮把手。”言罢,拉过罗云熙的手细细查看,片刻后,神色笃定:“我能医好这伤,只是需费半月光阴。”罗氏一听,泪珠子噼里啪啦直掉,哭诉起来:“我家云熙本是这龙城刺绣比赛的头名苗子啊,遭人嫉妒,被那黑心肝的暗算了呀,大好前程就这么毁了。”罗云熙也在一旁啜泣,抽抽搭搭地说:“我正等母亲回家,突然来了一群人,带头的左脸有颗大黑痣,眼睛贼溜溜转,凶神恶煞地让我退出比赛,我不依,他们就......就下狠手。”苏倾雪面露难色,心中权衡着利弊,她本是来参赛,赛后自有安排,可眼前母女实在可怜。最终她表明赛后要离开此地,罗氏忙不迭道:“我们母女俩跟着您,您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这就回去收拾包袱,去悦来客栈候着您。”小荷凑近苏倾雪,压着嗓子说:“小姐,听这描述,好似张管事呢,那厮左边脸就有颗显眼的黑痣,平日里眼睛也滴溜溜转,看着就不老实。”苏倾雪横她一眼,悄声道:“没个实据,莫要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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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比赛广场,小荷眼尖,扯了扯苏倾雪的衣角:“小姐,二小姐在那儿呢!”众人目光齐刷刷扫过去。只见苏倾城一袭海棠红织金长裙,那蜀锦料子华贵非常,似流淌的火焰,又似璀璨霞光,金线在日光下跳跃闪烁,每一丝光芒都像是在炫耀主人的得意。领口袖口精心绣制的海棠花纹娇艳欲滴,宛如春日枝头初绽的繁花,微风轻拂,似要散发出馥郁芬芳。头上攒珠金凤步摇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晃悠,洒下细碎光影,晃得旁人眼晕,也晃出她满心的骄傲,仿佛这第一名已然是她囊中之物。青松气得握紧拳头,指节泛白,牙缝里挤出一句:“哼,仗着家世就肆意欺凌咱家小姐,迟早叫你栽跟头。”他眼中满是愤愤不平,暗暗发誓定要给苏倾雪出口气。青竹也暗自撇嘴,小声嘀咕:“张狂成这般,等会儿有你好受的。”她心里想着,苏倾城这般目中无人,定要让她在赛场上丢丢脸。赵磊则一脸嫌恶,把这张脸深深印在心底,暗暗思忖着日后如何避开这难缠的主儿。

一声锣鼓如惊雷乍响,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郭彩霞大师款步登上高台。她身姿挺拔,气度不凡,一袭素色长袍随风而动,声若洪钟,响彻广场:“各位参赛者,今日这场刺绣比试,乃是各位展露锦绣才华的绝佳契机,主题定为‘四季之韵’,望诸位以针为笔,以线为墨,绘就心中四季,针法、用线、创意皆在考评之列,愿各位全力以赴,赛出真风采,莫负这大好时光!”台下众人热血沸腾,齐声应和,声音汇聚成一股热潮,气氛热烈得好似要把空气点燃。

比赛伊始,绣娘们纷纷大展身手。苏倾雪莲指轻拈,挑了淡青、鹅黄、霜白等丝线,银针似灵动的蝶,在绣布上翩跹起舞。她微微眯眼,脑海中浮现出四季更迭之景,手下针法愈发灵动。眨眼间,春日烂漫的繁花似要从布面涌出,馥郁芬芳,花瓣上似凝着清晨露珠;夏日田田的荷影摇曳生姿,似有清风徐来,荷叶的脉络都清晰可见;秋日翩翩的枫叶如火燃烧,满是诗意,仿佛能听见秋风飒飒;冬日点点红梅傲雪凌霜,孤芳自赏,点点红意在一片银白世界中格外夺目,四季流转,美不胜收,观者无不心生赞叹,不少人眼中满是惊艳与钦佩。青岩城的一位姑娘,蛾眉紧蹙,手中银针似有千斤重,迟缓挪动,正费力勾勒春日黄鹂,丝线配色稍显沉闷,恰似蒙了一层薄灰,她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愈发显得焦急。临水来的妇人针法倒是娴熟,却一门心思扑在夏日荷塘,那一方绣布上除了荷叶田田、荷花灼灼,再难寻其他三季景象,失了几分灵动,她还时不时偷瞄旁人,眼中透着几分不自信。苏倾城呢,一心想用金线勾勒奢华牡丹艳压群芳,那金线在她手中却好似不听使唤,越绣越急,针法凌乱,早没了平日的从容,她咬着嘴唇,眼神里满是懊恼与不甘。

赛场四周彩旗猎猎,似翻涌的彩色浪潮,每一面旗帜都被风鼓得满满当当,猎猎作响。繁花簇拥,馥郁芬芳,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若雪,交织成一片绚丽花海。擂台中央,崭新绣架摆放得整整齐齐,五彩丝线在日光下折射出梦幻光彩,仿佛一座斑斓的绮梦之桥,引人遐想。台下观者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伸长脖子,交头接耳,议论声嗡嗡作响,好似一群忙碌的蜜蜂。有孩童骑在父亲肩头,兴奋地挥舞着小手;有老妪手持蒲扇,边扇风边点评着绣娘们的手艺。

时辰一到,众人呈上绣品。郭彩霞携几位评审踱步上前,逐一查看。看到苏倾雪的绣品时,郭彩霞双眸骤亮,仿若寻到稀世珍宝,眼神里满是惊喜与赞赏,连连点头称赞;看到苏倾城的,却轻轻摇头,面露惋惜之色,暗自叹息这姑娘太心急,失了水准。

结果公布,苏倾雪化名薛苏摘得桂冠,繁锦城其余人等铩羽而归,各城各有一人上榜,苏倾城仅列第五。苏倾城瞬间脸涨得通红,恰似煮熟的虾子,跳脚嚷道:“她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就她那刺绣,怎么可能比我好,铁定是作弊了!”一旁一位穿着素锦衣裳的老妇人看不下去,手中团扇一甩,扯着嗓子数落:“姑娘家,输也要输得有气度,人家绣品摆在那儿,大伙都瞧得真真的,咋就污蔑人作弊呢?这气量,可真够小的。”旁人也跟着纷纷附和:“就是,自己没本事,莫要乱咬人。”众人的指责声如针,刺得苏倾城面红耳赤,却又无从反驳。

郭彩霞看向苏倾雪,目光温和又期许:“薛苏,你这绣品当真是自己所绣?可没花钱买旁人的吧?”苏倾雪不慌不忙,款步上前,展开绣品,指着结尾处那细腻小巧、仿若傲雪寒梅的“雪”字,坦然自若道:“大师,这千真万确是我亲手所绣,我每有绣品问世,收尾之处都会留下这个字作独属记号,您细瞧便知。”郭彩霞凑近端详,那“雪”字针法精妙,与绣品浑然一体,当即笑意更浓,满心欢喜,对这聪慧又有才华的姑娘愈发喜爱。

郭彩霞欣然开口:“薛苏,你可愿意拜我为师?”苏倾雪当即盈盈下拜,身姿轻盈如燕,语气诚挚又热切,仿若燃着一团火:“能入大师门下,实乃学生毕生梦寐以求之事,荣幸之至。”郭彩霞递过桃李玉佩,苏倾雪双手虔诚接过,小荷机灵地递上茶,苏倾雪跪地磕头,恭敬敬茶:“请师傅喝茶。”郭彩霞接过,一饮而尽,得知都住悦来客栈,便一道回去。郭彩霞乏了去歇着,苏倾雪等人则满心欢喜地上街采购一番,才返回客栈。

苏倾城气呼呼回了镇国将军府,径直冲向柳氏院子,还没进院就扯开嗓子大喊:“母亲,母亲,可把我气死了!”柳氏正在屋内与表哥朱志鑫厮混,被这一嗓子吓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穿衣,指使王嬷嬷去拦住苏倾城,好一会儿才整理好衣衫,莲步轻移出门,嗔怪道:“倾城啊,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啥时候能改改,这般气急败坏的,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苏倾城把赛场遭遇竹筒倒豆子般讲了出来,越说越气,眼眶都红了。柳氏先是安抚:“倾城呐,做不了郭彩霞的徒弟,咱在别的地儿也能出彩,莫要气坏了身子。”苏倾城眼睛一亮,转怒为喜:“对哦,母亲,我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怕没出路不成。”说完,心情大好,蹦蹦跳跳回房去了。苏倾城走后,朱志鑫从里间出来,伸手在柳氏屁股上捏了一把,调笑道:“下次再来看你们娘俩,可别想我想得太狠咯。”柳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不舍,痴痴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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