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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老宅。
“林文，上次让你送去检验的DNA结果出来了吗？”
老宅院子里新修了口小小的鱼塘，养了几尾金鱼，老爷子正捏着鱼食站在鹅卵石围成的塘边喂鱼。
只是他看起来心不在焉。
塘面上已经浮满鱼食，老爷子还在不断往里面扔着。
鱼都是不知道饱的生物。
一直喂就会一直吃。
这会好几条都已经翻肚了。
林文心在滴血，这些金鱼都是名贵品种，几乎每条都六位数以上。
他忍着心痛开口：“已经出来了，负责检测的机构早上刚把报告送过来。”
“您要看看吗？”
老爷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拿来吧。”
见他终于没喂鱼了，林文松了一口气，转身去屋内拿东西。
结果出来就看到，老爷子又喂上了……
金鱼们几乎全军覆没。
林文痛心疾首地把报告交到老爷子手里，拿过他手里的鱼食，“您先看着，这个我帮您拿着。”
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塘面波光粼粼。
老爷子捏着报告，站在塘边看了很久，神色愈发凝重，久久没有出声。
林文忍不住问：“是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老爷子摇头。
林文又问：“那是……报告没问题？”
老爷子又摇头。
“那是池虞的身世有问题？”
老爷子还是摇头。
“池虞的身世没问题？”
老爷子终于缓缓出声：“不知道？”
林文一愣，讶然道，“DNA检测不出来？”
“难道是我们送去的样本太少了吗，可上次我已经挤了挺多血了，不应该啊。”他喃喃自语。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老爷子微微皱眉，“我是说这报告我看不清，不知道结果。”
“你帮我看看。”老爷子把报告扔进了林文怀里，转而拿过鱼食接着喂：“老了，眼睛看不清了。”
林文：“您不早说……”
“我说了啊，你自己理解能力不好。”
林文：“6”
“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文解释：“我刚才在数还剩几条金鱼，好像有六条……”
他看着塘面，又有一条新鱼被撑死了。
“……现在还剩五条。”
老爷子撒鱼食的动作一顿，“待会让人再送几条过来，这批鱼苗质量真差，记得换个品种。”
“这种鱼已经是最好养活的品种了，”林文提醒，“是您喂太多了。”
“我说质量不好就是质量不好。”老爷子皱眉瞪着林文，抬起下巴点了点报告，“废话怎么这么多，报告看完了没。”
林文：“……现在看。”
午后阳光正盛，再加上林文年纪到了，也有点老花，愣是盯着报告看了好一会儿。
“经检测，支持大明和小红存在亲子关系。”
当初送检的时候，为了保密，林文特意将两个样本都标了化名。
一个叫大明，一个叫小红。
事实证明人在无语的时候会想笑。
老爷子就忍不住笑了一下。
被气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