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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杀两个，半个月也足够了。
收起卷轴，韩陌径直离开了这庭院。
而木屋之中，鲁先生瘫坐在轮椅上，双目中露出了解脱之色。
“太好了，太好了，临死前能遇到这么一个奇人，死而无憾咯！”
说着，机关轮椅上突兀地浮现出了一个画像，画像中的主角，是个无比美艳的女子。
那浑浊干瘪的双眼望向了这画像，已经失去了全部生机活性的肉身脸庞上，却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婷儿，你的大仇，能报咯！”
离开了密林，韩陌顺着那名单上记载的方位，前去寻找这二十七人的所在。
正如这鲁先生所说，在这雾州之上，随便拎出来一个人出去将之砍成臊子，都没有一刀是冤枉的。
这本就是无法无天之地，哪儿来的什么良善？
如此，又是三日的时间过去。
这三日的时间，韩陌走过了雾州数个城池，在这些城池之中，见到了无数的卑劣。
老人孩子似乎在这里失去了生存的资格一般，只能落魄于穷街陋巷之中，苟延残喘，就连一个正经的住处都没有，而这些人几乎全部都是断手断脚的残废。
至于女人，在这雾州之中只分有两种，一种是草菅人命的魔头，一种是只能被玩弄的物品。
在这雾州之中，唯一拥有话语权的，就是强者。
这三日的时间，名单上的名字，韩陌擦去了五个，而三日时间韩陌杀了的人，却已经过了半百之数。
整个雾州似乎陷入了一种狂乱的无序之中，这是那些强者的天堂，却绝对不是弱者的炼狱。
为什么那些孩子老者都是断手断脚？因为他们的手脚不干净，而即便是断手断脚，也依旧不安稳。
一处小酒馆中，韩陌面前坐着一个青年，夹起眼前桌上的牛肉塞入嘴中，一边咀嚼一边说着：“别看那些只是八九岁的孩子，玩女人，杀人越货，这些事儿可都精通着呢。”
眼前的这青年，名叫方术，是乾元王朝驻扎在此处的一名暗卫，修为不过金丹境大圆满，昨日韩陌到了这一处城镇之中，这青年认出韩陌，特意宴请韩陌，一来一去，二人便也算相识了。
听着方术如此言说，韩陌却也不觉得意外。
天地之间，最大能影响一个人的外在条件，就是环境。
雾州本就是如此，这些孩童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怎么可能保持一丁点的童真童趣？
“对了，你昨天让我调查的那几个人，我都调查过了，其中有三个人就在这城中，还有两个人不知所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说着，方术将一份情报摆在了韩陌的面前。
对于韩陌的出现，方术倒是乐得如此，暗卫在此地，就是维护此地的治安，而韩陌多杀几个败类，那他自然就能少些麻烦。
拿起情报，韩陌道了声谢，缓缓走出了小酒馆。
望着眼前这一片污浊的雾州，韩陌心中只觉烦闷。
“这世界本不该如此。”
韩陌低声喃喃着，向着情报上标注的方位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