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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
“……是！”虽然不知道大丫为何要再问一次，孙氏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江老头终于松了一口气，老婆子没真要卖了燕儿，还好，还好。
江瑜早就注意着江老头了，发现他竟松口气的样子，呵，一会儿会让他后悔！
她朝村长和族老们一笑，点头说道：“不错，果然是一家人，很好！”
村长和族老们也是相互看了一眼，一时摸不准她想做什么，便静静看着。
江瑜又叹道：“那我二妹江珊就能卖了？因为不是自家人，卖了不妨碍大堂哥科考？还是说，我们四房就不是你们家里人了？我们是外人，对吗？阿爷阿奶，你们的脸呢？还有脸吗？当着村长和族老们的面，你们敢不敢再说一遍，我们四房与你们不是一家人？”
此言一出，满堂兼静，连村长和族老们的眼神都变了。
村长讷讷地道：“大丫，应该……应该……”
原本想说句好话的他，都编不下去，只好别过脸，不说了。
族老们更是觉得如坐针毡，他们不该过来的，这丢的不只是江老头的脸，也是丢他们全族的脸！
他们江家还没卖儿卖女过啊！
江瑜顿了顿，不看其他人的脸色，继续说道：“再来，明明是大堂哥要科考，才想着卖人凑银钱，本来就是大房的事，一下子变成了我们四房的灾祸，这事怎么算？赵爷，你给我们评评理，你兄弟的儿子去科考，却要你卖儿卖女，你干不干？”
赵大直言道：“我肯定不干的！这与我何干，我又不靠我兄弟过日子！凭什么卖我的儿女！这他娘的去哪说，都说不过去！”
他看出来了，定是这小姑娘想把事情闹大，一定有她的目的，他便随了她的意，看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赵爷就是通透，最是明理，兄弟间，帮忙那是情分，不帮忙那是本分，可帮个忙要骨内分离的，怎么都说不过去！我相信我死去的父亲也是这样想的！”
江瑜又谢过赵大，冷笑着看向江老头和孙氏，说道，“三来，你们说，我们以后要靠大房过日子？我呸！还没考上就要卖我二妹，等考上了，要进京了，还不把我们四房全卖光了！我谢谢您咧！”
孙氏还想说什么狡辩一二，却被一阵议论声都盖过了——
“这话说得不错！据说，乡试过后会县试，县试过后是府试，若成绩出众，还要上京赶考的。”
“没错没错，还没考上秀才呢，就要卖了二丫，若真的中了，那还了得，江家四房也就吴氏和三个孩子，够他们卖几回？”
“嘘——小声些，看吴氏，都哭晕了，唉，也是可怜，摊上这样的夫家！”
孙氏听到窃窃私语，都气得双手紧拽着衣禁，力道之大，青筋都露出来了，可她不敢说话，怕老头子不给她脸，直接当众揍她。
江老头更是气得眼前发黑，他怎么也没想到大丫今日居然发难，气得他后悔之前怎么没有打到她下不了床，以至于今日让他下不来台，真气煞他也！
江瑜没闲功夫一次两次三四次，所幸直接下重磅炸弹：“今儿在这里，有一个算一个，还有村长，族老们，都听好了！谁若觉得江家这种做法没错，就是代表以后他们家人以各种理由卖自家孩子，他们就得认。我问一句，如果是你们，你们会认吗？能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