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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来，他手头应该也没有战马了，否则不至于连出十倍价钱都没动心！”治粟内史一脸愁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道。“乌氏倮？”
嬴子夜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动。这是一个载入史册的非凡人物！
他是乌氏一族的族长，经商手段非常高明。据记载，他曾将秦国的珠宝运往匈奴，换取了十倍数量的战马与牛羊，然后再以高价转售回大秦，凭借这种贸易往来最终成为举世瞩目的富豪。
传闻他的战马和牛羊多得可以用山谷来衡量，无法计数。更难得的是，他善于八面玲珑，不得罪任何人，是各国君主都争相结交的对象。
“连乌氏倮这样的人也没有战马了，那么其他地方更没有希望了。”
“唉……！”
听到这话，嬴政深感无奈，只能叹了口气。
“陛下，蒙家军此次惨重的损失就是因为战马不足，骑兵过少！”
“所以根本无法在野外同匈奴对抗，只得固守城池。”
一位披着破旧斗篷、身穿沾满干涸血迹铠甲、风尘仆仆的将军站了出来拱手说道。这位蒙恬派出送信至咸阳的校尉，在战斗中冲破敌人重重包围才回到京都。他对北方战场的情况了解甚深。
因此，他说出这些话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匈奴与东胡都是全骑兵部队，行动迅猛无比。”
“而我们蒙家军主要依靠步兵作战，在两军交锋时尽管我们已经布成阵势，但还是会被敌方轻易突破。”
“前个月设伏歼灭一支匈奴军队时，虽成功了一半，但大部分敌人依旧逃脱了！”
“没办法追赶，因为他们全都是骑兵，一见强敌就立刻撤离，我们怎么也追不上。”
“半年前还有两万骑兵，现在不到五千了，损耗速度极快，补给远远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因此，这次面对匈奴与东胡的侵袭，蒙将军只能被动防守，等待援兵。那位满脸血迹的将军详细讲述完战况后，话语里充满无力感。蒙家军虽然英勇善战不惧死亡，但也无法做徒劳无益的牺牲。
“难道我大秦的命运竟然因为区区战马所制约？”听此言后，嬴政眉头愈发紧锁，双手背负，愤怒又不甘地踱来踱去。
不仅是他，此时此刻治粟内史和扶苏以及所有大臣都默不作声，似乎找不到解决办法。
“章邯、王贲，现在还剩多少磨损到淘汰的战马？”就在大家无策的时候，嬴子夜突然问道。
“禀报太子，咸阳大概还有两万余匹被淘汰战马，而且数目还在增加。”王贲拱手回复：“再过多两个月，末将在下的所有战马估计都会因蹄子过度磨损而不得不被淘汰。”
今年我们淘汰了八万多匹战马，已经宰杀了数万匹，剩下的两万匹也将在不久后被宰杀作为食物。虽然这些战马与士兵们南征北战、同甘共苦，大家心中都不舍得。
然而每日耗费大量草料的现实让章邯也只能感叹：“为了节约草料，只能忍痛 这些马了，唉……”将士们也都深感无奈地表示理解：“谁说不是呢？”
我蒙家军有七万名战马被迫淘汰，尽管官兵宁可自己饿着肚子也不愿将它们 。“对于常人来说，那仅仅只是一头牲畜；但是对士兵而言，那是生死相依的战友和伙伴。”
如今随着草料消耗，尽管士兵内心十分痛苦，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含泪放弃自己的战马。
浑身鲜血的将军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眼中也泛起泪水。这次战斗归来时，在途中他已经失去了与他出生入死的战马。这位一向不轻易落泪的人此刻却流下了滚烫的眼泪：“这真是太惨了！”
就在众人黯然神伤之时，嬴子夜突然大喊一声，“太好了！”，令在场众人都有些诧异——他们正沉浸于战马的命运之悲情当中，而这句话似乎与气氛格格不入。一时间连秦王嬴政也不免眉头微蹙：这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嬴子夜提出了解决方案，并说道：“我可以找到一种方法使那些因为磨损而被淘汰的马匹重返战场，同时还能防止马蹄继续磨损。”
嬴政立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询问具体细节，希望这真的是转机。“你说得详细些，到底是什么办法？”
咸阳城现约有一万多匹退役的老马，漠北地区还有将近十万。如果能让这总计近十万的战马重回战场上服役，这对大秦军队将会是极大补充。
“等等！”嬴子夜从龙椅上拿起一支毛笔，并快速在宣纸上绘制了一幅简单的图。纸墨的便利大大促进了信息传递效率，现在官方文书都普遍采用它而非传统笨重的竹简。
片刻间画就的图形呈现在大家面前。“这是什么东西？” 嬴政皱眉看向图画。
“父皇，这个叫做‘马掌’或叫‘马蹄铁’。”嬴子夜向嬴政解释道。“安装上它，就可以有效解决马蹄磨损的问题，增加战马使用寿命，直到其生命结束前无需更换。”
听到这个主意，所有人都露出怀疑的表情：一片小小金属铁板就能解决问题吗？
嬴子夜接着解释，“不如我们尝试一下看它能不能行吧。”他建议道。这样的创新发明确实值得进行实践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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