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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宗这些年一直依附、听命于司空戟。
若玄天宗被灭门，那就意味着，女帝司空戟的势力受创。
两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司空饮月断无出卖玄天宗的道理，在她看来，那纯属跟自己过不去。
上一世，玄天宗被灭门仅剩几人存活，女帝退位不知生死，原主失去依凭受尽苦楚，被逼成魔。
若她要保证自己在这世界上有好日子过，至少要做到三点。
首先，要救玄天宗免于灭门之祸；
再次，还要帮她从未谋面的母皇保住帝位；
最后，她要将身边所有的男宠收为己用。
不然，若大厦倾覆，她恐怕无法独善其身。
司空饮月一直疑惑，上一世原主受尽欺辱时，女帝送给她的六十名男宠又去了哪里？
他们受皇命而来，守在她的身边，任打任骂莫敢不从。
若有一天，这皇命不在了呢？
亦或是，发号施令的换了人呢？
她自己若不强大起来，那身边之人，于她而言，轻则如一群惊弓之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重则如那蝎尾之针，不经意间便会噬主背刺。
司空饮月望着殿内浓郁成墨的鬼气，叹了口气，一脸淡定道：
“玄天宗这些年来，被称为‘女帝的后花园’，玄天宗若被灭门，于我何益？”
大殿中鬼气暴涨的掌门卫修杰，似是早已明白这个道理，刚刚的行为看似威胁，实则为试探。
他敛了周身暴涨的鬼气，看向司空饮月的眼神里多了些许赞赏。
“小丫头临危不乱，又懂玄天宗的生死存亡与你的利害关系，不愧是司空戟的女儿。”
卫修杰感叹，眼前这丫头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只知道追着颜予之犯花痴的小女孩了。
司空饮月浅浅一笑如朝霞映雪，她看向卫修杰启唇道：
“单单你一人修鬼道，还不够将人间恶鬼之乱的帽子扣在你头上。”
卫修杰静静地看着司空饮月，示意她继续说，眼里欣赏之色越来越浓。
“你既能在短时间内修鬼道至大乘，想必是用了些为修仙界所不容的手段……”司空饮月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你豢养恶鬼、吞噬恶鬼。”
卫修杰被人点破这腌臜的修炼秘事，却也不恼羞成怒，反而说道：
“即便如此，此乃我一人所为，也够不上灭门之罪。”
不得不说，卫修杰虽然成了鬼，但脑子却一直很清醒。
其实，司空饮月一直在思考，玄天宗众人到底要背多大的锅，才够得上灭门之罪，惹九州修仙者讨伐。
单单就卫修杰一人之罪，那是绝对无法株连整个宗门的。
如今，她终于明白了，上一世，玄天宗从来没被扣上过足以被灭门的罪名。
而只是，单纯被灭门了。
这两者之间，有着巨大的区别。
司空饮月目光如钩，看向掌门卫修杰：
“你似乎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这一点，足以导致玄天宗血流成河，变成人间炼狱。”
卫修杰目光紧缩，看向司空饮月的眼神里，又多了些许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