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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的墨怜，从不会好言好语跟他说话，只有披上顾岁安这个名字的马甲，她才会放下戒心，乖巧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他不懂，她为何这样。
想到这次失落城副本，他也不再废话，直奔主题，提醒道：“墨怜，这一次的副本有些不对劲，明天去城中心后，一切以安全为主，不要逞强。”
墨怜微愣，“怎么说？”
“你还记得副本规则最后一条吗？”
“大神是说……规则十二？”
【规则十二：以上规则都是真的】
她想不明白，“大神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顾长生低低“嗯”了一声，“你再仔细想一想，可有哪里不对。”
墨怜沉默须臾，他一步步引导，“第一，参加副本的人都在一起。”
“第二，副本规则的提示。”
“第三，小倭国有一位公布出SSS级天赋的天选者，正被困在不能用战力的副本中，被迫消耗精神力。”
“我明白了。”墨怜恍然大悟，顾长生轻笑一声，刚想问她想到了什么，就听小姑娘放声大笑，“小倭国坏事做太多，他们的天选者才这样倒霉。”
“活该，大快人心。”
“大神，三年前，要不是他们国家的天选者推你一把，那一次，你就不会与诡异一起掉下悬崖，险些被吃掉。”
“看小倭国的天选者被困，心情好点没？”
本想接着提醒她，却被她一番话，说得心里无端生出一丝说不清楚的情绪，像是暖，又像是……
酸楚。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过人类的情绪。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人。
一时，竟失了语。
顾长生不说话，提示时间一点点消失。
墨怜只好回归正传，继续道：“我说错了是吗？”
“大神，其实，在我看到肯斯顿时，我就知道，这次的副本，针对了很多天选者。”
“规则全是真的，针对的是漂亮国天选者，肯斯顿定是知道这一点，才缠着基米尔，一起做任务，增加保命概率。”
“小倭国被困，也是怪谈利用他的弱点，故意消耗。”
“琳娜战斗力弱，若不是一早遇见我，就算不被诡异杀害，也可能被副本里的NPC迫害，所以这些天，我一直教她保命的技能。”
“她不可能一辈子依靠我，我也并不可靠。”
“不管是任何一个人，能依靠的对象，都只有自己，其他人，不过是人生路上，结伴同行一段时间，早晚都会分开。”
顾长生听了她的话，似乎有什么遮住了眼，面前世界逐渐模糊，憋闷与欣喜交织，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他养了三年，劳心劳力教导三年的小丫头，长大了。
他想……
他应该是开心的吧？
“墨怜。”男人的声音低哑，音色平静如水又似疯狂压抑了什么不知名的情愫，“加油，我等你回来。”
提示时间快结束了。
墨怜感觉自己还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却也只能到此为止。
“顾岁安，我会带着完美通关的胜利回来，去学校见你。”
“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