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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胜楠终于发现刘杨今天有点异常严肃，虽然平时他对别人一直很严厉，但是对自己向来是比较温和的。
“刘总，我问财务那边，审计没有什么问题的，您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啊?”
刘杨又抽出一根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笑了笑，问：“胜楠，你想要什么？”
程胜楠被问得一愣，“刘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刘杨轻轻皱着眉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程胜楠内心一阵慌乱，但是她确实不知道刘杨知道了什么事情，只好心虚地看着他不说话。
刘杨不管她，只静静地抽着烟看着她。
两个人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程胜楠本来想听听刘杨知道了什么再随机应变，僵持了半天，见他始终气定神闲，一副她不开口就一直等下去的架势，也只能试探地说：“我只是觉得kiki不太适合你，想让她自己知难而退罢了，如果那些话她都受不了，她就不配嫁给你。”
刘杨轻轻皱眉：“我一直以为你很懂得分寸，看来是我看错了。”
程胜楠低头乖乖认错：“对不起刘总，我是不该插手您的感情问题，只是，我觉得这么多年了，除了工作之外，我们起码也算得上是朋友，我跟kiki也是，站在朋友的立场给出一些忠告，我认为并没有失了分寸。”
刘杨被她气笑了，“这么说，你做得一切都很心安理得？”
程胜楠不接话，她当然心安理得，老祖宗不是告诫我们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不去谋划，难道还等着别人送到自己手里？
刘杨不知道她跟kiki说过什么，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惊讶了，“你也知道我没时间跟你耗着，不如我们就从大事开始坦白吧。”
程胜楠知道不是kiki给他告状，看来她在kiki那里上的眼药，kiki不仅没胆子告诉刘杨，刘杨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事。
大事？这些年她做得大事多了，但是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
“刘总，我实在不知道您问的是什么事情。”
“哦？”刘杨眯起眼睛盯着她，嘴角勾起，笑容里带着一丝阴狠，“今天是我给你的唯一一次机会，如果你自己坦白，你可以跟我谈条件，我会酌情满足你，如果你决心瞒下去，等我查出来，可是一丝情分都不会讲。”
程胜楠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她知道刘杨说话是多么算数的。他说了就一定会这么做的。
她眼神有些飘忽，盘算着应该怎样应对。
程胜楠知道，刘杨跟她父亲是完全不同的，刘杨比父亲头脑清醒且不耽于女色，不管是大妈那种温柔大度，还是母亲那种乖巧懂事，都无法迷惑刘杨的心，她父亲身边所有女人的招数用在刘杨身上都不管用。
所以她才铤而走险。
“我说，”抿了抿嘴唇，程胜楠双眼蓄满了泪水，“其实，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
“咳咳咳……”刘杨被烟呛到，自己连忙把烟按在水里灭了，伸手挡住要来帮忙的程胜楠，说道：“你继续。”
程胜楠语气里带着些深情和委屈，继续说：“所以那天，你喝醉了，把我误认成格拉蒂丝，我没有反抗，我不怪你，我是很欣喜的，只是我知道你对我无意，所以我从没有打算告诉你。”
刘杨身上凌厉的气息顿时收敛了起来，他醉酒从来不会断片，但是他确实一点都不记得那晚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而房间外的监控，只拍到了程胜楠进进出出地照顾他，这个事情，他不认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