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今非昔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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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咱又不是不能打了，不会赢了，别搞得跟什么似的。”尹洛见大家都闷着不说话，安慰道：“晚上老规矩，我请。”

“我出去一下。”林曳栩太久没说话嗓子有点哑。

白宸想跟过去，但被李牧岩阻止了：“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静静”对林曳栩来说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这是在逃避。

林曳栩撑着头坐在休息室，脑子里乱成一团，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发呆？走神？这些可都是最低级错误。

林曳栩不断自责，自言自语道：“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TUW…都是我的错。”

教练严澈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林曳栩旁边，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曳栩，没事的啊，明年我们再创辉煌。”

“就是啊，这次是我们让着他们了。”其他几个队员在一旁点头应和。

“嗯，今晚聚餐老地方，我先去抽根烟。”林曳栩顺手拿走了凳子上的外套。

他走到厕所点了根烟。一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拿出烟来抽。至于抽完后心情会不会变好谁也不知道，或许是心灵上得到了安慰。

手机在裤带里嗡嗡作响。屏显示“妈妈来电”。

林曳栩接起电话：“喂，妈。”

“小栩，妈妈刚才看了你的比赛，太精彩了！”

妈妈许萦一直是林曳栩的铁杆粉丝和给力观众。许萦不断给他鼓励，就是希望他能在电竞这条路上好好发展。但相反，林曳栩爸爸林天启一直不支持他。奈何林曳栩脾气倔，非要搞电竞。林天启斗不过他，极不情愿让他进了电竞圈子。

“小栩，晚上回来吃饭吗？妈妈买了排骨，晚上给你做你最爱的糖醋排骨。”林曳栩还在发呆，妈妈的一句话把他给拉回现实。

“妈…”林曳栩刚要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林天启的声音。

“谁要他回来，不是爱打游戏吗，让他和游戏过去。打到今天也就只是个第二名。”林天启毫不留情地嘲讽他。林曳栩怔住不说话，心境又一下子跌落谷底。

许萦怕林曳栩听了不高兴不愿意回来，连忙说：“你别听你爸他胡说，他就是嘴厉害。他其实特别希望你能回来。”许萦一边说一边朝林天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

“妈，我周六回去吧，这些天还有些事要忙。”林曳栩心里压抑极了，故作镇定道。

“好，回来给妈打电话啊。”

挂了电话。林曳栩走出厕所，正巧撞见了BDE的几个队员。BDE的队友朝他笑笑。笑容里，满是嘲笑和讽刺。

林曳栩有些按耐不住心里的怒火。但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忍一时风平浪静。如果他今天对他们动了手或是做了什么别的事，明天的微博热搜就可能会是“TUW队长夜阳因不满BDE赢得了比赛而殴打其队员”。况且场外还有那么多记者，被逮个正着可就不好了。自己今天的表现已经很丢脸了，再这么一闹这圈子还怎么待。他得为以后着想，更应该为团队利益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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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曳栩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姜毓恩正在补妆。她穿着香槟色的礼服，长发微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今晚的解说很精彩。“他靠在门框上，笑着说。

姜毓恩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你也很棒。”

林曳栩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待会儿聚餐，一起？”

姜毓恩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我......可能去不了。”

“为什么？”林曳栩松开手，皱眉看着她。

“赛事方那边有个饭局，”她低头整理裙摆，“说是要讨论下赛季的主持人选。”

林曳栩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前几天在后台听到的传闻，说赛事方高层对姜毓恩“格外关照”。

“一定要去吗？”他的声音有些冷。

姜毓恩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曳栩，你知道这个机会对我有多重要。下赛季是国际赛事，如果能拿到主持资格......”

“所以你就答应和他们吃饭？”林曳栩打断她，“你知道那些人打的什么主意吗？”

“你什么意思？”姜毓恩站起身，脸色变得苍白。

林曳栩深吸一口气：“我听说，他们开出的条件是......”

“够了！”姜毓恩猛地打断他，“林曳栩，我在这个圈子里打拼了这么多年，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靠潜规则上位的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就因为我是女主持，就活该被质疑吗？”

林曳栩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那些传闻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毓恩，”他伸手想拉她，“对不起，我只是......”

我只是太关心你了。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姜毓恩躲开他的手：“林曳栩，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那天晚上，林曳栩在聚餐上喝得烂醉。他看着手机里姜毓恩发来的消息：“饭局结束了，我回家了。”却没有回复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