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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拳打在镜子，镜子四分五裂。
“曹！”
“啧啧啧... ...”旁边传来戏谑的声音，“我就说嘛，人的本性哪里那般容易改变，你终究是露出本来面目了，你依旧是以前那个叶志杰。”
周雅涵靠在卫生间，双手抱胸，浅浅地笑着。
“这次参加同学会是有什么目的？我猜猜，你发这么大的火显然不是针对KTV里的同学，那就是和提早离开的同学有关，提早离开的只有钟庭月和何怡，我猜到了，你喜欢何怡！”
叶志杰从牙缝里挤出低沉的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周雅涵耸了耸肩：“别这样，我害怕。”
顿了顿，摸着下巴：“我很疑惑，又不是钟庭月将你送进监狱的，你为什么那么恨钟庭月？”
“关你屁事！”
“行吧，不关我事。”周雅涵依旧带着笑，“但是我衷心提醒你一句，好不容易出来，别搞事，事情大了，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在监狱待了八年，整整八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叶志杰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激怒的雄狮。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周雅涵不为所动，“我只知道，你惹不起钟庭月，人家快结婚了，有依靠了。”
“那岂不更好，有丈夫便有破绽。”
“你斗不过楚方，你就像只蚂蚁，被人家碾压过去，别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违法分子，依仗着仅有的武力而欺负普通人，但是这世界远比你认知中的更加复杂，你的武力在别人的财力面前，简直弱小得可怜，而你更是可怜，可怜到就像是路边的流浪狗... ...”
叶志杰双目圆睁，一下子掐住周雅涵脖子：“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以前的事迹。”
周雅涵面色掐得通红，快喘不过气来，似乎快要被掐死，但她依旧嘴硬：“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叶志杰瞬间松开周雅涵，周雅涵跌倒在地面，他轻描淡写地衣服：“你不配。”
“既然你说钟庭月丈夫很厉害，那我得领教一下，他丈夫到底厉害在哪里。哪怕是头老虎，我也得崩碎他两颗门牙。”
说完，叶志杰离开此处，周雅涵坐在地面，大口大口喘气。
“蹲了几年，这王八蛋还是有些许长进，不再像以前那样愤怒到无法控制情绪的地步。”
周雅涵拆下装在衣领的摄像头，叹了口气：“本来想着解决掉叶志杰，还了楚方当时的人情，真是可惜，叶志杰没有动手。”
“我只能做到这里，下面的事爱莫能助了。”
... ...
夜幕降临，繁华的灯光将魔都渲染成不夜城。
钟庭月和何怡漫步在街道，后者嘴里呢喃着：“叶志杰怎么出来了？”
“改过自新了。”钟庭月回答。
“你信？”
钟庭月点点头：“没有改过自新，警察也不会放他。”
“难道你就丝毫不担心？”
“我说了，又不是我将他送进监狱的，他为何寻我麻烦？”钟庭月面色不变，沉思了几秒钟，“何怡，别将这事告诉楚方。”
“你还是担心了。”
钟庭月赞同，说道：“我担心叶志杰的安危。”
她了解自家楚先生的脾气，假如知道此事，非得找叶志杰麻烦不可，而叶志杰刚出狱，从法律来说，算是个改过自新的人。
而在叶志杰没有违法犯罪之前，先对付对方，那就是在违法犯罪。
何怡点头：“有道理。”
虽说叶志杰做过诸多吓人的事，也曾欺负别人，更是差点杀人，但说到底，叶志杰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而叶志杰和楚方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即便是家里拆迁，但那些资产在楚方面前，宛如九牛一毛。
叶志杰拿什么与楚方斗？
钟庭月将何怡送回家，随后自己返回昙花小区。
她想起今晚的遭遇：“你的违法犯罪终究是自作自受，与我没有关系，假如你还像以前那般执迷不悟，那不是个好的选择。”
“千万别去找楚先生麻烦，否则你会后悔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