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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
后院的书房里,两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相对而坐。
这二人是朝中功勋一脉极具代表性的人物,定国公赵毅和卫国公孙承,他们的脸上满是凝重。
房间里桌案上摆着的两盏茶早已没了热气,茶水冰凉,就像他们此刻的心境一样,从始至终,这茶他们一口都没喝。
他们哪有心思品茶啊,满心都在担忧自身的安危。
他们二人在功勋一脉威望很高,叶宏以前在他们面前不过是个小将,可近年来,他们兵权被削减,很少参与朝中事务,只剩下叶宏还掌握着军权。
“听说禁军不久前包围了镇国公府,府里所有人都被当成同谋,全部被抓了!”
“看来,禁军肯定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不然陛下不会下这么大的决心…”
赵毅皱着眉头,声音低沉地说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时候谈论证据已经没意义了,一旦进了大牢,那就是九死一生啊!”
“我们真正该担心的,是这个案子会不会像当年的朋党案一样,把你我二人也牵扯进去!”
孙承沉着脸,满脸忧虑,右眼皮不停地跳,脸上还留着多年征战的痕迹。
“孙兄的意思是,陛下这次又要大开杀戒?!”
赵毅一听,脸色立刻变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更何况这个案子是禁军统领亲自告发的!有他在,这朝野上下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被牵连!”
“太子刚立不到一年,禁军就状告镇国公通敌,这里面的深意,你我早就应该明白!”
孙承面色凝重,眼神严肃。
“你是说这件事是陛下想借此…”
赵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后面的话却不敢再说了。
“据我所知,赵氏一族里有人和镇国公交往密切吧?”
孙承停顿了一下,看向赵毅,眼神里带着一丝深意。
听到孙承的提醒,赵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家主…”
在看似平静的府邸深处,定国公府的书房里,气氛却像紧绷的弦一样。
“家主…”随着声音传来,定国公府的管家李福神色慌张地慢慢出现在书房门口。他紧张得像一只受惊的野兔,眼睛里满是惊恐。
“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吗?!”赵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不悦,就像即将下暴雨的天空一样,狠狠地看向门口。
“回禀家主,门外来了一个少年,说要见您,自称…自称…”
李福偷偷看了一眼赵毅旁边的孙承,欲言又止,眼神里透着紧张,好像没说出来的话有千斤重。
“有话直说!孙公又不是外人!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赵毅不耐烦地催促着,可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莫名地紧张起来,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那少年自称是镇国大将军的义子,姓林,名云峥…”
李福缩了缩脖子,赶紧一口气说完,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