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假言怪谈集

第75章 海妖(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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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

我的爷爷出生于SC省一个偏远的穷苦山村,我爷爷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太爷爷在我爷爷还是儿童时,就因病离世了,爷爷的母亲为了生存,只得改嫁给了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很不喜欢我爷爷,不但经常打骂他,而且常常找各种借口,不让我的爷爷吃饭。爷爷实在受不了了,就悄悄离开了他的母亲,到外面去流浪。

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在那个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苦难时代,独自到江湖上去流浪,自然会经历许多磨难。其间发生了多少故事,恐怕我的父亲也未必十分清楚。反正爷爷后来离开了四川,来到了一个海边小镇,并成了一条海船上的童工。

爷爷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第一次跟随海客们出海,就遇见了传说中的海妖!

大船刚出海时,爷爷因为不会水,又是生平第一次出海,很不习惯,船身只要颠簸得厉害一点,他就心惊胆战,生怕大船被一个巨浪掀翻。直到大船在海上航行三天以后,他才渐渐适应了海上的漂泊生活,不再大惊小怪和晕船怕浪了。

风平浪静时,他还敢独自走出舱房,站在甲板上,凭栏远眺无边无际、神秘浩瀚的海水。

每天清晨,太阳都会跟人有约似的,悄悄从大船前面的海平面上慢慢冒出来,到了傍晚,又默默沉入大船正后方的海水之中。因此就算别人不跟我的爷爷讲,他也知道大船是在向东航行。

一连七天,我的爷爷不但未看见陆地或岛屿,而且连一条船影也没有发现。除了那些海客外,陪伴他的只有默默无语的太阳、月亮和星星。

这七天夜里天气都好得出奇,完全不用担心大船被巨浪打翻,但爷爷心里还是对夜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他只喜欢白天,尤其是天气晴好的白天。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太阳会在蔚蓝色的海面上撒下万道金光。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伴着阵阵海风海浪,水面上会不时冒出很多颜色绮丽的鱼类。有时还会看见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海鸟快速地从大船上面飞过。

每次看见自己不认识的鱼类或者海鸟出现,爷爷都会产生一种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奇幻世界里的错觉。

这是大船离开渔村后的第八天深夜,爷爷睡着后忽然被一些奇怪的声音惊醒过来。他呆愣一会,才听见外面有雨声。他以为自己是被大雨声惊醒的,正欲接着再睡,忽然听见一个水手的惊呼声:

“陈老板,你快来看,前边好像有情况!”

爷爷听这人声音带有惊恐之意,不禁一惊,连灯火也来不及点,便摸黑开了舱房门,走到外面去察看。

四下黑咕隆咚的,天地间除了可怕的风声、雨声和海浪声外,似乎什么都没有。

爷爷正莫名其妙,又听前面传来叫喊声:“前边有情况,大家快来看呀!”

爷爷又惊又疑,不顾雨大风急和船身颠簸,扶着栏杆,摸黑朝前边甲板快步走过去。

原来在大船前方,在天海之间一片漆黑世界中,竟有十余点鬼火似的白光!

那十余点诡异的白光,连成一线,若有若无,忽高忽低,仿佛飘浮在动荡不安的海水上面一样。

“天哪,那些是什么东西在发光?不会是什么水怪发出的光亮吧?”

就在他猜疑不定之际,陈老板带着几名经验丰富的海客赶到了。

陈老板等人虽然经常出海,见多识广,但也从未见过这般奇怪景象——

在茫茫雨夜里,在一片远离大陆的神秘水域,忽然看见十余点鬼火似的白光漂浮在海面上,本就让人惊奇,更令大家感到不安的是,那些奇怪的白光正在慢慢向他们的大船飘过来!

大家冒着倾盆大雨,并肩站在船头甲板上,除了傻看外,谁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那些光不像是什么鱼怪发出的,倒有点像是灯笼光一样。”

“嗯,我也觉得有点像是灯笼光。”一个船员瞟了陈老板一眼,猜测说:“会不会是什么船出事了,船上的人为了逃生,所以只好改乘小艇?”

陈老板没有回答。

一个外号叫做谷大汉的水手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应该上前去帮助他们!也许那些人正是看见我们大船上的灯光后,才朝我们开过来求救的?”

大家正议论纷纷,猜测不定,年纪最大、出海经验也最丰富的船主陈老板忽然有些激动地说道:“天哪,我们不会是遇见海妖了吧?”

“什么海妖?”谷大汉惊奇地问道。

“老大你别吓唬大家呀,什么海妖?会吃人吗?”一个水手胆战心惊地问道。

陈老板见大家都不安地看向自己,虽然他也不完全确定,还是说道:

“我也从未见过海妖,只是小时候曾听一个老海客跟我讲过。传说在下大雨的夜晚,在海上可能会遇见海妖!海妖就是遇难海客的鬼魂!那些鬼魂平日不会出现,只会在特别的时间或者特别的水域才会出现。”

他呼了口气,又安慰大家似的补了一句:

“那个老海客跟我讲过:海妖虽然是鬼魂,但你只要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害人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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