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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先带他们走,我在这里守着。”桔梗是个冷静的人,不喜欢多管闲事。
“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麦芽喜道。
荀卿染让桔梗在这里守着,自己则带着麦芽和那颗珠子离开了。
“小姐,请带我过去一趟。”春桃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嘻嘻地对荀卿染说道。
“你……”荀卿染脚步一顿,上一次方氏派人盯着春桃,也派了常嬷嬷过去询问,但都无功而返,春桃又回去干活了。
荀卿染见春桃一脸急切,便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们就走一趟。”
春桃高兴的对着荀卿染行了一礼,这才跟着荀卿染走了出去。
荀卿染给了下人几个银子后,便带着三个侍女,去了前厅的西厢房,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后,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接着就听到‘小女婿杨庭俊向公公婆婆’这几个字,荀卿染便知这是荀淑芳的准女婿到了。麦芽早就将帘子撩起一角,三人挤成一团,正好让荀卿染占了个位置,荀卿染便从帘子里探出头来。
荀大老爷坐在上首,荀家大少爷在下,另一张桌子上,则坐着一名青年,年龄和荀家大少爷差不多,都是二十来岁的样子,面容俊美,双目如画,声音也很是悦耳。
荀卿染早就知道方氏并未向荀大老爷提及此事,那日在镇国寺中,荀淑芳还与杨庭俊有过一面之缘,两人还聊了几句。不管是家世还是前途,这都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男子,也难怪荀淑芳这些日子一直眉飞色舞,眉飞色舞。
很显然,有这种想法的不止荀卿染一人,有人发出一声闷哼,引得杨庭俊看了过来,眉头一皱。麦芽赶紧将帘子放下,荀卿染也跟着走了出去。
麦芽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干嘛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春桃低着头,脸上一片通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荀卿染示意麦芽不要出声,等他听到两人的对话,这才松了口气。
由于杨庭俊孤身留京,家中又缺少一个能撑场面的人,又急于成亲,便订下了下月的日子,荀家人看荀淑芳年纪也不小了,便同意了。
杨庭俊离开后,所有人都聚集在方氏的房间内,等待着杨家的嫁妆。
“娘,我这房间太小了,里面装的东西太多,根本没有翻身的空间。”荀淑芳看了方氏一眼。
荀卿染看着荀淑芳的目光,哪里还不明白荀淑芳这是在打她的主意。
果然,荀淑芳继续道:“我很喜欢这水边居,不想让您换个地方。三妹妹闲着也是闲着,也不需要这么大的房间,要不我们两个人换个房间?三姐,你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荀淑芳自从有了婚约后,地位就水涨船高。别的不说,光是每日的伙食,她就拒绝了后厨送来的饭菜,非要让下人开个菜谱,让后厨按照菜谱给她做,她才会满足。方氏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对她也是放任不管。荀淑芳也因此变得大胆起来,在这水畔居,她不敢使唤的只有荀淑兰身边的人,至于荀淑芝,还有荀卿染身边的人,几乎是被她呼来喝去。
“娘,她太吵了。”
荀淑芳还在沾沾自喜,却不想荀淑兰在方氏耳边低语了一句。
方氏也听说过荀淑芳的事情,听到女儿的诉苦,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微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马上就要成亲了,为娘要教你很多东西。要不,你今晚就住进我的院子里去,这样,你我之间,才能更亲近一些。”
金嬷嬷摩挲着杨家给她准备的红绸,讨好荀淑芳道:“老奴平日里都说大小姐有福,如今果然成真了。那日在寺中,我有幸见到大女婿,年纪轻轻,又是陛下身边的人,相貌,相貌,相貌,相貌,和潘很相像。”
荀淑芳抿了抿嘴唇,微笑道:“潘安。”
金嬷嬷哈哈大笑,“是啊,潘安,你可知道,我们家小姐,才是最聪明的。而且,他的言行举止,都很讨人喜欢。刘大娘说,女婿在淮阴,宅子田庄不计其数,京城中的房子,跟我们的差不多大。恭喜大小姐,一旦嫁人,就会留在京中,而且一进府,就会有一把钥匙,成为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
荀淑芳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瞪了荀卿一眼,朝方氏走去。
“母亲,我就带了三个丫鬟,这三个丫鬟都是傻乎乎的,有什么事情,都是麻烦二姐姐和三姐姐的。我的几个姐姐,一定会生我的气的。”
分明是她惹事,人家忍着不说话,她倒要说人家惹她生气了。
方氏笑着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看你的桔梗和麦芽都不错,你也不着急出门,就送我吧。等下我再给你买,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