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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虞面不改色。
“本座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你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说？让他白白丢了一双眼睛。”
孟桑宁觉得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让少虞沦为众矢之的，把她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拉下来。
让她被千夫所指，再也不是受众弟子敬仰的息心尊者。
只要她越惨，她的气运就能更多地来到她孟桑宁的身上。她孟桑宁就能取代少虞甚至超越少虞，成为中州最强者！
孟桑宁光是想着就浑身热血沸腾，仿佛看见了自己站在万人之巅的那一天。
“少虞，你眼睁睁看着宗门弟子遇险却不出手相救，配为一峰之主吗？”
她现在胆子大到连尊称都不叫了。
似是笃定了少虞这次翻不了身。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其他弟子看少虞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还夹杂着几缕怨恨。
“对啊，明明尊者一挥手的事情就能救下他了。”
“太惨了，眼睛就这样没了，本来不会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息心尊者这么冷漠，见死不救，难怪她连自己的亲传弟子都能逐出师门。”
“我还想在这次中州大比武上表现优秀，好被她收为亲传，进入息心峰。现在……啧，还是不去的好。”
他们的话像是一支支锋利的羽箭朝少虞射来。
她目光淡漠地扫过他们。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该向你们解释？”
语调没有丝毫波动。
平静地像是一潭死水。
“难道不应该吗？”
林栖霜觉得爽快极了。
当初被她赶出息心峰，宗门里的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夷，好像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她在宗门内犹如丧家之犬，走到哪儿、哪儿都容不下她。
内门弟子看不起她，外门弟子更是对她冷嘲热讽。
只有孟桑宁。
只有桑宁对她好。
现在少虞成为众矢之的，她巴不得冲上去狠狠地往她身上踩几脚，以解心头之恨。
“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我们要个解释不过分吧？”
她站在孟桑宁身边，脊背挺直，仿佛有人给她撑腰般理直气壮。
“解释？”
少虞轻笑。
“解释什么？是你们来历练的还是本座来历练的？自己行事鲁莽，还要本座给你们解释？你们哪儿来的那么大脸？”
少虞没给他们留面子。
自己都不要脸了，还指望她给他们脸？
“本座刚才是不是让你们别动了，有人听吗？”
她嘴角勾着讥讽的弧度。
“怎么？要本座把你们双手双脚都绑起来才行？还是一开始就该把你们全部挡在结界外？是谁嚷着喊着要进来的？是本座耳朵不好，还是你们脑子不好？”
少虞每往前走一步，身上的威压就强一分。
离她最近的孟桑宁和林栖霜首当其冲，五脏六腑都仿佛受到了碾压，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本座心情好，同你们说几句。心情不好，就算本座在这杀了你们，也没人奈何得了。”
灵犀秘境里，就算有她和苏云卿在，但遇到危险也是生死有命。
她确实可以直接杀了孟桑宁，一了百了。
但有些事情她还没有搞清楚，不能轻易让孟桑宁死了，半死不活还是可以的。
少虞抬手，虚空一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