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废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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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深蓝色的迷雾消散，法米纳的身影也随之淡去。周遭的一切仿佛从未被打断过，“时间”重新开始正常流动。白染眨了眨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变化。

祂似乎心情相当的不错。

误以为球的出现是因为自己的法米纳已然沉浸在莫大的欢喜中，本就傲慢且好胜心强的法米纳此刻变得更加飘飘然。

哪怕是又被维萨拉贡锁定上而被迫逃跑，法米纳的脸上也满是从容。

“呵，汝追来又能如何？”法米纳在心中暗自得意，“吾可是被那位存在注视过的龙，你这骨头棒子又算得了什么？”

是，汝确实很强，但那位存在可是注视了吾，并且留下球体了！

法米纳觉得在含金量这块，祂已经和其他的古龙不在一个层次上了，既然如此法米纳还可能因为大姐的这点迫害而气急吗？

不会的，巨龙岂会和蝼蚁较气？

带着这份优越感，法米纳扇动双翼，转瞬间便消失在天际。

思维加速的效果结束后，白染眼前的世界恢复了正常。

帕米米正在和洛特温继续讨论这颗球的事情，但白染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超然万物、凌驾于一切时间之上的至高存在......”白染喃喃自语，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就连法米纳那样不可一世的家伙都对其如此敬畏，她完全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位存在。

“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被祂夺走呢......”

虚望了眼头顶并没有显现出来的渊下星，白染感到了一点焦虑。

这顶冠冕，白染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没了它，白染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一想到可能失去它，她就感到一阵心悸。

“算了，”白染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虑，“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很清楚，若是真的被那个存在针对，自己恐怕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虽然她向来能够越级挑战，但面对那样的存在，再强大的实力恐怕也只是徒劳。

古龙她还能挣扎一下，那种仿佛是整个宇宙顶点的至高存在，怎么想也不是如今的自己能够抵抗的，纯白给的。

正当白染沉浸在这些沉重的思绪中时，帕米米和洛特温的谈话似乎已经告一段落。那位年轻的帝国使者正在告辞。

“洛特温先生，”帕米米微笑着说，“期待在拍卖会上再次见到您。”

洛特温优雅地欠身，“荣幸之至，帕米米会长。我们会在佩里佩提亚逗留一段时间，之后启程前往其他地方。但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在拍卖会开始前返回。”

他们似乎还会在佩里佩提亚滞留一段时间，然后踏上新的旅程，再在长期素食猫举办的拍卖会开始之前回到这里。

这个帝国人似乎对编译器势在必得。

帕米米点头致意，目送洛特温离开。

帕米米暂时没有告诉洛特温，那个白染告知自己的编译器真面目。

哪怕有着灵魂损毁的可能，这台意识灌输器也足以掀起新的时代浪潮，考古尤为困难的现文明将有更加高效的手段破译塞拉的遗产。

帕米米似乎开始顾虑，这台机械流入到帝国手中真的会是好事吗？

“这台机器......”帕米米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它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即便有着灵魂损毁的风险，它依然可能彻底改变我们的世界。”

白染转过身，静静地听着帕米米的话。

“想象一下，”帕米米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在瞬间解读那些困扰考古学家数百年的塞拉遗迹。曾经需要几代人努力才能破译的密码，现在只消片刻就能洞悉其中奥秘。这无疑会引发一场知识的革命，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但那很可能是帝国引领的新时代，那么帝国如今的新皇又会如何抉择呢？像如今表现得那样？还是和老帝皇那般妄图以战争一统地上文明？

白染没说什么。

亲自体验过那种灵魂冲击的白染知道这个世界能抗下意识灌输后还能精神稳定的人非常之少，但世界总是不缺特例，历史的洪流中一定就会有那么一个个体能够承载这份知识的重量。

帕米米的担忧白染能理解。但在她看来，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她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仿佛能透过大气层看到遥远的星辰。

白染对于具体的政治势力或文明形态并不特别在意，在承接下了智库的记忆后，她更关注整体文明的进步。

无论是谁都行，只要文明在向着天穹之外迈出步伐，白染就乐于见得。

她所期望的是地上的文明突破神魔的桎梏，飞向那阿比斯曾展望的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