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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械神祭坛
成晨的纳米道袍在量子风暴中猎猎作响，眼前矗立着械神教派总坛——由九具行星级机甲残骸焊接而成的金字塔。每层台阶都镶嵌着修士金丹，灵力脉冲在能量导管中奔流，将整个建筑渲染成诡异的幽绿色。穹顶悬浮着三百六十面青铜镜，镜中倒映着不同时空的道观景象，成晨甚至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在庭院追逐仙鹤。
“滋...方位确认...滋...“战甲通讯器突然传来云织的断断续续的传音，“祭坛底层...有归墟之门的...量子锚点...“
成晨踩过流淌着液态灵力的台阶，靴底传来万千亡魂的哀嚎。这些被抽干灵根的修士残念，在械神教派的改造下化作数据幽灵，此刻正用《往生咒》的加密波段冲击着他的神识防火墙
当第三重禁制被破解时，十二具刻满《鲁班书》经文的机关傀儡破壁而出。成晨的量子捆仙绳刚缠住首具傀儡，却发现绳索被反物质涂层腐蚀。他旋身跃起，道袍下摆甩出七十二枚纳米符咒：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符咒在空中组合成混元八卦阵，将傀儡们困在离火方位。成晨趁机拔出青铜剑柄，剑刃在灵力灌注下暴涨三丈，湛蓝剑光中浮现出张角残影：
“苍天已死！“
机械傀儡的佛经护盾应声而裂，成晨的剑锋却停在最后一寸——他看见傀儡核心舱里蜷缩着云织的克隆体，胸口插着师父的七星铜钱剑。
“终于来了。“沙哑的电子音从金字塔顶端传来，成晨抬头看见初代教主的全息投影。那面容竟与师父有七分相似，只是左眼替换成了旋转的河图洛书。
成晨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剑锋距离克隆体的咽喉仅剩毫厘。他想起三个月前在道观的日子，师父总爱在炼丹时哼唱《碧洞谣》，炉火映着老人布满老年斑的面颊。而今同样的面容悬浮在械神圣坛，眼中跳动着冰冷的数据流。
“你不过是我们播撒的第三百六十五颗种子。“教主挥手调出全息影像，成晨看见无数个自己在培养舱中沉浮，“想知道为什么唯独你活下来？“
成晨的指甲陷入掌心，鲜血顺着剑柄纹路渗入克隆体胸口。他突然发现克隆体睫毛颤动，云织特有的檀香味混着机油气钻入鼻腔——这具躯体里藏着真正的意识！
“因为她选择背叛。“教主突然闪现到成晨身后，机械义肢刺向他的后心，“就像三百年前那个雨夜...“
成晨的纳米道袍应激硬化，金属碰撞声震得金丹导管纷纷爆裂。他借势前扑抱住克隆体，战甲后背展开《黄庭经》能量盾：“老东西，你话痨的毛病倒是和师父一模一样！“
“你以为她为何能定位每个时空的你？“教主的电子眼射出全息影像，画面中云织正将青铜罗盘刺入成晨前世的心脏，“我们赋予了她最完美的弑神程序。“
克隆体突然睁眼，成晨看见她瞳孔中流转的星图与云织别无二致。怀中的躯体迸发出惊人力量，玉手如刀刺向他的丹田：
“协议...执行...“
成晨撞碎青铜镜滚入下层祭坛，克隆体的指尖在他腹部留下焦黑伤口。这里堆满写着生辰八字的稻草人，每个草人都连接着星链网络的量子终端。当他扯断第七根朱砂线时，整层祭坛突然翻转，露出底部沸腾的归墟之门。
“欢迎回家。“教主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成晨看见门缝中伸出师父的苍老手掌，掌心攥着自己婴儿时期的襁褓。
克隆体的攻势骤然猛烈，招式间竟带着云织独有的朱雀剑意。成晨的战甲不断迸溅火花，他在格挡间隙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青铜剑柄：
“师姐，我知道你能听见！“
剑身突然浮现量子纠缠纹路，远在光年外的云织本体喷出鲜血。成晨趁机将剑锋刺入克隆体眉心，两具身躯同时被拉入归墟之门的记忆洪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