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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有些结巴道：“这这不好吧？”
宝庆戳了一下小赵辉，笑道：“口是心非，我知道你早就对她垂涎已久了。”
接下来的连续几日，宝庆安排了董清清、晴儿轮番上阵服侍赵辉，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酒池肉林”。
好在赵辉龙精虎猛，也不觉得十分疲惫。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好歹安抚住了母亲刘氏。但刘氏不想又整出来了幺蛾子。
她找了个相师看相，说是府中只有小蝶有生儿子之相，于是便要赵辉收小蝶入房。
赵辉脸都绿了，小蝶不说长相，光是体型就让他望而生畏，收……还是请哪位神仙收了她吧。
小蝶倒也不介意，对赵辉道：“小爷，到了交州，也没个人照顾您，不如您带我一起出征吧。”
赵辉笑道：“出征？你要学穆桂英挂帅？倒也不是不行，我看你战斗力可以，可惜我大明不收女将。”
七月，兵部的令下来了，集结在南京的各路军队开始集结启程南下。
这一路的兵马大多都坐船至太仓，然后换水师的大海船浮海去交趾。
另有抽调的两广及云贵川的各卫所兵，则走陆路至交州府集结，统一由沐晟指挥。
目前交趾的情况是这样的，明军占据了河内附近的领土，而以陈季扩为首的叛乱集团，则以乂安府（大致在今越南中北部义安省）为基地，向北大举进攻，试图收复交州。
张辅率领的明军主力自海路抵达交州府（即河内），将士们都吐得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张辅也不急于命将士发起进攻，让大家好好休整了一个月，又发布榜文，安抚安南百姓，招降纳叛，择地安置降顺的安南叛军。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数月之后了。
张辅这才命各路大军开始进兵。
陈季扩自朱棣二次北征起，开始往北方进兵，到张辅率大军抵达，已经从乂安府府治往北推进了二百里，攻下了月常江边的清化，与明军隔着月常江对峙，陈军离交州府（即河内）也不过二百五六十里了。
陈季扩派遣元帅邓宗稷率军数万迎敌。
明军自入海口进入月常江，主动向叛军发起进攻。
但明军其实很吃亏，因为明军北来，带的都是大海船，在狭窄的月常江无法航行，只得派小船发起进攻，天然就居于劣势。
但张辅坚持要求主动发起进攻，他对诸将道：“此战乃我们三征安南首战，只可胜不可败，纵使刀山火海，淌也要淌过去。”
张辅命柳升率精兵向叛军中坚发起进攻。
柳升如猛虎搏兔一般，向叛军水师中坚主力发起进攻，打得叛军连连后退。
赵辉位居右路，看得真切，陈军后退是真，但柳升在陈军中越陷越深也是半点不假。
这柳升一味猛冲，怕是要被围在里面。
果然，没多久，陈军的两翼见火候差不多了，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瞬间将柳升团团围在中间。
柳升急忙向张辅求援：“我军多为北兵，不善水上操舟，恳请大帅派南兵支援。”
张辅看了求援信，对左右道：“赵都督（即赵辉）麾下府军前卫都来自直隶（此时直隶即是后来的南直隶，就是今天的苏沪皖），水战应当更擅长，下令让其出击，为柳升解围。”
左右有人道：“听说赵驸马与柳侯爷不和，怕是不肯出死力救他。”
张辅冷哼道：“我有王命旗牌在手，不管是什么皇亲国戚，但凡敢不死战的，可先斩后奏。”
一句话令左右噤声，传达军令去了。
赵辉收到旗语传达的军令，在帅舟上骂道：“操，第一仗就要我去救自己仇人，英国公可真够相信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