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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P>
夕阳。</P>
金沙江娱乐会所，某靠窗的江景小包间。</P>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江景。</P>
此刻我心如止水。</P>
外面响起了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P>
包间的门也被人拉开。</P>
一道倩丽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P>
狐狸挎着包，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西装，走了进来。</P>
她进门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径直坐在了我的对面。</P>
狐狸也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扭头看向外边的江景。</P>
夕阳如同一条金黄色的缎子。</P>
江面上波光粼粼。</P>
狐狸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耀眼的金黄。</P>
她忽然露出一个笑容：“阿尧，真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虽然年龄还小，却已经没有那般稚嫩，看来我和阿峰都还是太小看你了，杀过人了，就是不一样……”</P>
我望着狐狸，一脸诧异地道：“狐狸姐在说什么？你可不要污蔑我啊……说我是杀人凶手？我杀人？我杀谁了？”</P>
狐狸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再一次看向了窗外：“这段时间我都一直在思考，白耀明到底是谁杀的呢？所有人都在猜是白子文，有人在猜是黑珍珠……甚至还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因为我跟白耀明的关系一直不好，同在江州，连他的寿宴我都没去，说我杀了白耀明的，真是离谱……”</P>
“对啊，为什么你不怀疑是白子文，是黑珍珠……甚至有可能是你自己？你为什么怀疑是我？”</P>
我还是一脸疑问地望着狐狸。</P>
“因为你变了，变得冷静了许多，上一次我假扮龙瑶出现的时候，你根本不是这样的气质，可这一次，一进包间，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明白了……”</P>
狐狸说着顿了顿，叹道：“看来阿峰的培养并没有白费啊……你才出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年纪还这么小，居然能做局杀死道上人人敬畏的白爷，只怕跟你同龄的，也就只你一人了！”</P>
我苦笑道：“狐狸姐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你觉得我有那样的胆子和实力么？这可是你和峰叔布的局，我也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我想……这多半是白子文干的吧，而且我估计，就算白子文不动手，狐狸姐肯定也有后手，只不过白爷的死实在是太意外了，让狐狸姐都懵了，对吧？”</P>
狐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脸上挂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P>
不过很快，她笑道：“没关系……不承认就不承认，反正没有会有证据，刚刚就当我没说过……这个江湖，很多时候只有结果，没有真相……大家只关心白爷是不是死了，很少有人会关心白爷到底是怎么死的……”</P>
我能听出狐狸话里有话。</P>
可我……还能说什么呢？</P>
我望着手中那燃着只剩半截的香烟，思绪骤然回到了那个晚上。</P>
——那晚。</P>
我望着手中半截香烟，望着窗外的夜景，坐在窗口发呆。</P>
身后，是黑珍珠那轻微的呼吸声。</P>
“珍珠姐，如果我真的能杀了白爷，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吗？”</P>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