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曦和顿时一阵慌乱,莫非他与宫白凤暗中谋划之事,东窗事发了?
他命令自己镇定下来,此事只他与宫白凤二人知道,如今宫白凤已化成了灰,死无对证,只要他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他。
南宫曦和忐忑不安地进了宫。
御书房内,皇帝端坐上首,默然不语,冷眼看着向他施礼的南宫曦和。
南宫曦和被老皇帝看得有点毛骨悚然,他恭恭敬敬地道:“父皇,听说太子殿下已平息朱家村的疫情,罪魁祸首也已伏诛,儿臣实是欢欣喜悦!”
“儿臣欲毛遂自荐,前往朱家村,协助太子殿下进行善后抚恤。”
“不必了。朕已派沈阁老带队前往了。”皇帝淡淡道,“朕只问你一句,你与那宫白凤,可有勾结?”
“父皇何出此言?” 南宫曦和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扑通”跪下,神色悲愤。
“儿臣实是冤枉!听闻那宫白凤乃南夷国苗疆蛊王座下圣使,儿臣乃大楚齐王,岂会与南夷国勾结?不知何人竟进此谗言?”
他膝行至老皇帝跟前,眼中含泪,“若是朝中有人疑我会对太子殿下不利,儿臣愿往封地,请父皇成全!”
老皇帝神色不明,良久才道:“既如此,待太子大婚后,你便启程前往封地吧。”
南宫曦和一颗心沉到谷底,他知道老皇帝这是不信他了,暗自咬牙,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儿臣谨遵父皇谕旨!”
朱家村。
南宫清和和沈阁老一起,开始处理朱家村善后事宜,忙得不可开交。
他唯一挂念的是,阿璃昏睡了两天两夜,至今未醒!
谢长安也极为焦躁,白天让寅九守着江璃,夜间则由他亲自守护。
沈暮春每日都来给江璃诊脉,宽慰他道:“你莫太担心了,这丫头脉象和缓有力,健康得很,等她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他见谢长安仍是眉头深锁,便道:“你若不放心,我给她开点补元气的汤药。”
谢长安道:“如此,有劳沈兄了。”
沈暮春坏心眼地在汤药中加了不少黄莲,这丫头睡得死沉,不肯醒来,给她喝点苦药刺激一下?
熬好汤药后,谢长安舀了一勺子,吹了吹,递到江璃嘴边。
江璃在睡梦中,仍下意识抗拒这苦死人的汤药,咬紧牙关,就是不张嘴。
谢长安无奈,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俯头堵住她的嘴儿,以口哺之。
江璃被逼喝下一口药,顿时苦得小脸都皱成一团,猛地睁开眼睛,哭出声来:“呜呜呜呜,好苦,我不要喝了……”
谢长安大喜:“小狸奴,你终于醒了!”
江璃眼泪汪汪:“长安哥哥,你给我喝什么了,苦死个人了!”
谢长安笑着递给她一颗蜜饯,江璃连忙塞进嘴里,“还要!”
她一连吃了几颗蜜饯,这才勉强把那苦味压下去。
谢长安终于放下心来,笑道:“还是沈兄这药有效,才喝了一口,你就醒了。”
江璃咬牙:“他就是故意整我的!”
谢长安吩咐寅十去请沈暮春,为江璃复诊。
“十六妹子醒了?”
沈暮春听说江璃果然醒了,生怕小丫头找他算账,讪笑一声,“醒了便好,不用复诊了,给她用点好消化的食物,不可吃太油腻的东西。”
便借口朱家村事忙,逃也似地躲进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