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笑吟吟地:“能博夫君一笑,想来我唱得是极好的。”
谢长安笑不可抑,一把将小丫头揽过来,狠狠吻下去,亲得她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江璃躺在他怀里,娇嗔地瞪他,嘴唇都亲肿了,待会儿怎么见人?
谢长安笑道:“这曲儿,也是你师父教你的?”
江璃吃吃笑道:“师兄师姐教的。每逢师父生辰,他们都把我推出来彩衣娱亲,唱曲儿给师父听。”
明玄真君每次都不得不强带笑容,听完一曲,还得夸她唱得好,唱得妙,不然这丫头就哭给你看。
谢长安不禁失笑。
从小在师父和师兄师姐的宠爱中长大,难怪这性子如此可人。
更难得的是,从不恃宠生骄,纵是在逆境中也不失本心,不屈不挠,她师父真是将她教得极好。
他也不知是修了几世的福气,才能得她相伴相守。
船舱外的苍松翠柏,听到谢长安笑声愉悦,都不禁吃了一惊。
他们和谢长安一样,都是廖无庸捡回来的孤儿,教他们读书习武,将他们训练成为皇家暗卫。
谢长安便是靠着过人的天赋,和一股狠劲儿,才得以成为廖督公的义子和左臂右膀。
他们从小便听说,这位煞星冷面无情,心狠手辣,如何一步步地踩着血海尸山往上爬。
他也是他们暗暗发誓要效仿的偶像,何时听过他这般开怀的笑声?
靖安侯真是一位极好的姑娘。
她与他们年纪相仿,从来不当他们是下人,和他们相处得便如朋友一般。
廖督公把他们分派到靖安侯身边,他们刚开始还有点儿不情愿,觉得当侍卫没有当暗卫有前途,现在竟也觉得不错。
跟着这么一位通情达理,体恤下人的主子,不比刀头喋血的日子强?
此刻,他俩坐在船头,看着西湖的粼粼波光,听着船里的笑语声声,不觉也生出“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
下得船来,江璃和谢长安又去了方家大宅旧址。
昔日杭州府有名的方家园子,现在已面目全非。
当年江家急着出售变现,把这园子拆分成好几个独立的宅院,分别出售。
现在买主又各有改建,早就看不到半点当年庭院深深、曲径通幽、花木繁盛的模样了。
谢长安见江璃面有黯然之色,便安慰她道:“日后可将这些宅院买回来,恢复旧貌,待你我闲暇之时,便来小住几日。”
江璃叹了口气:“算了,沧海桑田,万物更迭,本就是这世间的规律,不必强求了。”
谢长安不由笑道:“你说你,适才还皮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儿,这会儿又老气横秋得像个老学究。”
江璃笑道:“一会儿我还要做个爱逛街的姑娘家。”
她抱着谢长安的手臂,撒娇道,“长安哥哥,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好好,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谢长安宠溺地看着她。
一通买买买之后,江璃二人又去了杭州最负盛名的酒楼——楼外楼。
坐在临湖的亭子间,江璃吃着西湖醋鱼和灌汤包子,惬意得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
正在此时,变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