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一惊,她能感觉出南永和会武,但万万没想到,这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武功竟然不在谢长安之下!
谢长安道:“我若与他动手,没有必胜的把握。此人目前并无明显敌意,咱们先静观其变。”
二人在船头相偎相依,喁喁细语。
船舱中的南永和神色未明,手中酒杯竟成了粉末,他松开手,碎屑簌簌而下。
“呵呵……”
南永和冷笑几声,关上舷窗,不再看那两人秀恩爱。
用膳时,本来是各做各的饭,南永和的书童做他们自己的饭,清风明月几人做谢长安和江璃的饭,寅二等侍卫也是自行解决。
侍卫们日日下水抓鱼,他们这边的伙食自然丰盛得很,谢长安遂客气地邀请南永和一道用膳,他果真不客气地坐了过来。
“如此,叨扰谢兄伉俪了。”
翠柏暗暗白了他一眼,这人就是想趁机看他们侯爷!
谢长安和江璃也无暇搭理他,一个忙着挑鱼刺,一个忙着吃。
看得南永和眼热不已,心道,我若得此美人,自然也愿意替她挑鱼刺。
饭毕,撤去碗碟,明月奉上香茗。
江璃装作不小心,碰倒了南永和面前的茶盅。
只听他“啊哟”一声,不闪不避,竟被热茶烫了个正着!
江璃暗笑,让你装!
她慌忙赔礼:“对不住,南公子可有烫着?”
谢长安见她使坏,在心里笑骂道:促狭鬼,小心他翻脸。
江璃吃吃地笑:翻脸便翻脸呗,咱们人多,还怕他不成?
谢长安叫道:“苍松,快取烫伤药来!”
又对南永和拱手致歉,“内子冒失,南公子原谅则个。”
南永和微笑:“无事,谢家娘子本是无心之失,谢兄不必多礼。”
他知这是江璃故意试探于他,心道这二人果然心细如发!
他自忖自己装得似模似样,竟也被他们看出端倪来。
南永和笑容深深,仍是面不改色地与他们攀谈。
三人各怀鬼胎,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半月后,终于到了奉节,谢长安等人要在此处下船,改走陆路。
“南兄,山水有相逢,就此别过。他日南兄若去京城求医,可去龙门医局寻沈郎中,便说是我推荐的。”
谢长安拱手道。
南永和面露不舍:“我与谢兄一见如故,横竖我也漫无目的,只想随意走一走,不知能否跟着谢兄伉俪?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谢长安拒绝:“实不相瞒,我乃朝廷中人,此番为执行公务而来,南兄莫要跟随了,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
南永和见他表露身份,面露惶恐之色:“在下竟不知大人身份,唐突大人了!”
谢长安道:“不知者不为罪也。谢某夫妇叨扰南公子多时,船资还是要付的。”
寅二取出一张银票,双手递给南永和。
南永和也不推辞,示意书童收下,拱手道:“如此,便祝谢大人马到功成,前程似锦!”
这时,蜀山派的船也追上来了。
徐九华率师兄弟们下船后,见谢长安等人仍在码头上,连忙赶过来。
“谢大人,可要去蜀山休整几日?让我等一尽地主之谊。”
“也好。”
谢长安颔首道。
他和江璃商量过,蜀山离南疆不远,可以让寅二等人驻扎在蜀山派中,等大雕夫妇赶到后,他和江璃自行前往南夷国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