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焚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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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着摇摇头盘腿坐在地上，有什么是比师父知道弟子即将超越自己更高兴的事情吗？估计没有了吧，起码对自己是这么回事。虽然这时候说可能有些言之过早，但他相信他们会做到的，毕竟这可是我老天使的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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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爆种吗？”老天使玩笑似的说

“王道漫画是吧。”袁承瑾挑眉想了一会“主角团在面临不可战胜的敌人时不断吃瘪，配角葫芦娃似的被挨个击破，然后主角的脑海中突然开始走马灯，大喊这就是我们的羁绊啊！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式一拳秒杀掉大Boss，最后合家欢的那种？”

“没错，形容的很生动。”老天使听完哭笑不得

“说实话，那种漫画只能看一遍，多看脑子就要不正常了，明明反派必赢的局面，最后要么被嘴遁，要么就是被剧情杀，太降智了。”袁憕嫤撇撇嘴吐槽道“如果我是反派，不说把主角打的亲妈都不认识，起码不会被嘴遁。”

“哈哈哈，很好的思想，如果连自己的道路都不能坚定不移的相信，那还谈什么输赢呢。”老天使赞赏的看了袁憕嫤一眼

“所以说讲这玩意干嘛？我们要去打倒大Boss吗？”袁承瑾说

老天使神色微妙“你觉得你是反派还是主角？”

“我？非选戏里的人物吗？我为什么不能是导演，管他主角还是反派都是一句话的事。”袁承瑾笑着说

“我指的是性格方面，就好像袁憕嫤说的，能被嘴遁的反派那都不叫反派，都不能坚守自己的信念，纯纯过家家的低能儿。”老天使说

“嗯……我选反派。”袁承瑾耸耸肩说：“王道主角太降智了，而且比起嘴遁，我更喜欢上手。”

“哦~不愧是我看中的弟子！有见解！这才对嘛，一拳头都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还要多费口舌呢？讲道理？等他被我锤趴下了有的是时间讲。”老天使无比认同的说

“既然都是反派了，那我作为反派的好师傅，给徒弟送点外挂很合理吧。”老天使的牙齿在灯光下分外洁白

“还有外挂！”袁憕嫤满眼兴奋“难道我也要走上拳打亲朋好友，脚踢乡亲父老的叛逆道路了吗！”

老天使神色一僵，他咳嗽了两声“那也没那么严重。”

切，袁憕嫤一下子没了兴致

被好徒弟震得迷茫了一瞬的老天使反应过来，他拿起木刀敲敲袁憕嫤的头“反派和正派只是相对而言，就好像混血种与龙族，谁说得准谁是正义呢，谁又说得准谁是反派呢，就是因为这个道理，才会有‘洗白’一词的出现。”

“但对于混血种的社会来说，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如果为了活下去必须变成别人眼中的反派，必须拿起手中的刀剑去厮杀战斗，我希望你们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反派也好，正派也罢，书写胜利的笔永远停留在活着的一方手中。”

“而我现在要交给你们的，正是必要时刻需要‘爆种’的底牌。”老天使说

“我们还有底牌？”袁承瑾惊异的说，以老爷子的性子不都是一下把敌人给莽死吗

“我又没说你们一开始不能用。”老天使重新定义了袁承瑾心中对于‘底牌’的含义。

“果然。”袁承瑾一副早该如此的表情

“混血种，或者说所有人类的本质便是血脉与灵魂，血脉代表物质，灵魂则代表精神，在长达无数个纪元的人龙战争中，人类一直担任着‘口粮’的地位，就算是坚不可摧的国度，也会因为龙王的降临而顷刻粉碎。”

“早先的混血种们没有武器，也没有系统的开发神谛，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生命，他们一开始的抗争毫无意义，但为了自己的子女，为了种族的延续，为了从‘肉食’的身份摆脱出来，他们不断总结经验，从以命搏命的方式发现了一条新路！一条可以胜利的新路！”

“那条新路的名字叫做——焚血。”

“对于混血种而言，他们的灵魂与血脉一样，存在着两种毫不相干的位格，肉体中的很明显，是龙血与人血，而灵魂中的，则是人格与精神。”

“这两种位格互相驳斥而又互相交融，混血种代表的，是人类善良慈爱的一面，勇敢，怯懦，不屈，顽强，这些都是人类面的形容词，当混血种没有点燃眼瞳的那些时间，他们与人类别无二致，在未觉醒时他们完全等同于人类，还有我们熟知的‘宿命体’，他们同样是最好的典例。”

“而代表着龙族血脉的那一面呢？他们有最简单的情绪反映，但不会有复杂多样的形容与表达，悲伤，喜悦，愤怒，恐惧，这四种直观情绪占据主导，其他的情感也会有，但比重可以忽略不记，这便是龙类面的性格。”

“龙族是崇尚权力，笃信力量的种族，尽管宿命体的存在证实了它们可以拥有复杂多变的性格，但它们拒绝了，在漫长悠久的生命与岁月中，它们主动放弃了温良，而天生强大的肉体与灵魂又使暴虐成为了它们最爱的宠儿，这是浸染在骨髓里的基因，任何因素都无法改变。”

“象征雪夜与神谛的通天巨柱上记载，白色皇帝巴哈姆特的降诞之后，黑色皇帝尼德霍格与之展开了一场长达近一个纪元的斗争，祂们是同出一源的王皇，但最后，以尼德霍格吞食巴哈姆特为最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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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皇大战的临终幕曲，黑皇尼德霍格将白皇巴哈姆特杀死之后，悲痛的抱着祂的尸体于天与地的链接之间来回飞往九次，血雨洒满了穹顶，最后祂在王座之上将白皇剥皮吞食，再度执掌力量的权柄。”

“龙族，便是这样一个暴戾残忍的种族，人类不堪压迫，在新路的探索中解开了前进的源泉，名为‘力量’的源泉。”

“混血种的灵魂中存在着两种人格，而这两种之间以人类的情绪为主导，这是混血种经过无数代演变带来的结果，也是屠龙者们最好的功绩与丰碑。”

“而新路‘焚血’，便是从两种人格，两种血脉间获取力量。”老天使说完后看着沉思的姐弟两人，期待着他们的答案

“所以‘焚血’是混血种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将体内的血脉最大限度点燃，以将人类人格压制，唤醒属于龙族暴虐的基因来换取激增的力量？”袁承瑾率先说

老天使微笑着点头，看向了袁憕嫤

袁憕嫤皱着眉想到了古卡利斯讲过的东西，她说：“这不是跟暗裔一样吗？”

老天使欣慰的笑了笑“你们说的都很对，是我期望的答案，但其中还是有些错误，需要我来纠正。”

“混血种演变的结果是人类情绪占据主导，一方面是人类基因在混血种未觉醒时占据绝大部分，而龙族基因则一直陷入沉睡，另一方面，是人体自身的保护机制，混血种下意识的不愿意点燃过高血脉，让龙血控制自己的心智。”

“龙类基因超过人类基因，并占据主导的情况极少，平常很难达成条件，这种条件的达成往往伴随着巨大的感情冲击，换言之，产生极其强烈的情感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