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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姞明继承了他父亲鄂侯姞禹的勇武,剑法精妙绝伦。即使面对恶来如此强大的敌人,仍然在辗转腾挪间游刃有余,闪开了恶来的每一次攻击。
打不到姞明的恶来有些着急了,他怒吼着把手中的大杵砸向姞明,姞明灵动一闪,杵将他原本站立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面对这样的力量,姞明也暗自吃惊。照这样打下去,自己体力有限,必然被这厮打倒,必须要尽快解决战斗。
此时恶来的大杵又向姞明砸来,姞明没有躲避,忽然猛地向前突进,就在大杵要砸到他的瞬间,他用力一挥将手中的剑甩了出去,剑刃直接飞向了恶来的脖颈。
众人都被姞明这招惊动,剑刃已经接触到了恶来的脖子,他的人头眼看即将落地,但接下来的一幕,才着实让众人胆寒。
“当啷!”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恶来的头颅不仅没有掉落,相反,铜剑被恶来的脖子弹飞了出去,掉在地上卷了刃。而恶来的脖子竟是连一条痕迹都没有。
“就这点本事给我挠痒?”恶来哈哈大笑,手中的大杵直接朝着姞明挥来。姞明看到刚才一幕早已是愣的无法动弹,这一杵直接将他击出了数丈之远,身体多处也被恶来大杵上的碎石划破,顿时血如涌泉。
“兄长!”姞英大声尖叫,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姞明,想为他止血,可却怎么也止不住,急得姞英泪如雨下。
而恶来仍是一脸淫笑,朝着姞英大步走来。
“求求你们快救救我兄长。”姞英在不住的哭喊,但周围的人全都无动于衷,因为大家知道,一但上了竞技场,那就是生死由命,即使不幸身亡,也只能说明武艺不精,死了也是白死。
子诚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看了看子虚,子虚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两人立即分工协作,子虚上前挡住了恶来,子诚急忙背着木匣来到了姞明的身边。
“求求你,救救我兄长……”姞英已是泣不成声。
子诚急忙从木匣中拿出一把蓍草,并让姞英褪去姞明的甲胄与外衣,只见他身上几处伤口不停向外流着鲜血。
“忍着点!”说着,子诚将那把蓍草放在一旁的火盆中点燃,熄灭明火,用力按在了姞明的伤口之上。
随着姞明的数声惨叫,姞明的伤口的血总算止住。原来,蓍草除了可以卜筮外,还可以用来止血。西伯昌曾经告诉自己的蓍草用途,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
再看子虚,子虚手握长弓,对恶来怒目而视。
“一个女人,难道也想阻挡我么?”恶来笑道。
“我不是女人,你不要再往前了!”说着,子虚取箭拉弓,瞄准了恶来。
“呦,原来是个男人,怎么长得和女人似的!他的剑都不曾伤我分毫,就凭你这把破弓也想拦住我?”恶来大笑,并不理会子虚,仍迈步向前。
“嗖!”
利箭离弦而出,正中恶来右眼。
“啊啊啊啊啊啊!”恶来数声惨叫捂着脸跪倒在地。
子虚不说话,缓步走上前,冷冷地看着恶来,用手握住了那支射入恶来右眼的箭杆,猛地用脚一踹恶来的胸膛,恶来向后一倒,整支箭带着恶来的眼球被子虚给拔了出来,而恶来的右眼,只剩下了个血淋淋的窟窿。
这时,几名士兵急忙一拥而上,将倒地不起的恶来给拖了下去。
“好了,已经没事了。”子诚看子虚得手,轻声安慰姞英。而姞明也渐渐恢复了意识,也能缓缓起身。
“谢……谢谢你。”姞英一把抱住了子诚痛哭了起来。
子诚不断安抚着姞英,另外一边继续给姞明处理伤口。只见子诚将蓍草的灰烬涂抹在兽皮之上,为姞明包扎。
另一边,第三场竞技也准备开始。只见从祭台上走下一名老者,这位老者身披华裳,几缕白色的长髯垂落在胸前,颇具风度。他手持一支短戈,缓缓走进场内。
此人正是飞廉,是商军大将,恶来的父亲,看到恶来被子虚所伤,亲自下台要求对阵子虚。
子虚没有畏惧,走进场内恭恭敬敬向飞廉行礼。
“箕子,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儿子?”飞廉没有理会子虚,反而朝一旁的箕子冷笑道。
箕子看到飞廉亲自上场,不由心中紧张了起来。箕子知道飞廉虽然年老,却已是身经百战。虽然力量不如其子恶来,但实力绝不容小觑。
“飞廉将军,还请手下留情……”箕子话还未说完,就被飞廉打断。
“留情?箕子,你儿子刚才对我儿子可曾留情?”说着,飞廉瞬身跃到子虚身后,铜戈奔着子虚的头而来。
子虚为飞廉的速度暗自吃了一惊,早闻飞廉以极快的攻速而著称,可今日见到还是感到十分震撼。
子虚靠着肌肉记忆,下意识的举弓抵挡,就在弓与戈即将碰撞的瞬间,飞廉猛地又消失不见了,接着出现在子虚的右侧,一道金光闪过,子虚腰间被划拉出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血溅当场。
子诚见到,急忙冲入场内,用手中还未燃尽的蓍草按压在了子虚的伤口上,但奈何伤口太大太深,仍旧血流不止。
而飞廉见状,仍不打算手下留情,缓步上前准备一戈结果了子虚性命。
“住手!”箕子冲入场内,拦在了飞廉面前。
“箕子,你认为你能拦得住我么?”飞廉一闪又消失不见,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时,短戈已经接近了子虚的脖子。
正是千钧一发时刻,一支铜矛从人群中飞出,扎在子虚的身旁。只听得哐啷一声,飞廉挥来的戈被长矛杆给挡住。
“飞廉将军,还请得饶人处且饶人。”人群中走出一位白衣公子,他散发包巾,温文尔雅,和善的目光仿佛让人如沐春风,温柔的声音令众人感到非常舒适。此人正是西伯昌的长子伯邑考。
飞廉看到伯邑考,也愣住了。伯邑考连忙来到子虚身边,从腰间取下一个小铜壶,将壶中红色的液体倒在了子虚的伤口处,血流瞬间止住。他又向子诚要了一把蓍草灰,洒在子虚的伤口处,并用兽皮给子虚进行了包扎。
此时,飞廉已经反应过来,他大声怒斥伯邑考:“伯邑考,快些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宰了!”
伯邑考起身,朝着飞廉微微一笑,拱手而拜,说到:“飞廉将军,您是殷商老臣,柱国大将,何必与这些年轻人一般见识?擂台之上,刀剑本就无眼,子虚射伤了恶来,但恶来也将姞明打成了重伤。子虚现在已身受重伤,还望您手下留情。”
伯邑考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原本暴怒的飞廉竟慢慢平静了下来,也缓缓放下了手中举起的短戈。
“看在伯邑考的面子上,今天就放你们一马。”飞廉说着,又恶狠狠瞪了一眼箕子,怒斥:“老东西,好好调教你儿子!”说着,愤然退出了竞技场。
此时子虚已经逐渐清醒,看在挡在自己身前的伯邑考,泪水不由从眼中流出。
“已经没事了。”伯邑考转身,轻声对子虚说道。“子诚,快把子虚带去休息,我给他用了岐山的白猿之血,应该不会有大碍了。”
子诚点点头,慢慢扶起子虚,两人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