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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痛苦时，每一个字会变得飘忽不定，她无法从那些文字中找到对的意思，攥着这张纸，她在寒冰的包裹中，沉沉睡去。
待再醒来时，厚厚的冰墙没有丝毫变化，地上还冒着丝丝大莲花的寒气。
而她被一对魔鬼的翅膀环住，额头上向后螺旋的黑色羊角，下颌延伸至脸颊细长的黑色三角纹路，一双红色竖瞳。
露出魔鬼本来的面貌。
若不是手里的纸，她真以为就此济世了。
【给奈尔·金，还找不到雷古勒斯吗？真不敢相信魔鬼也会被凡人拖累到脑子迟钝，早知如此，你当初就应该跟我合作，是花多久才找到这里的，不如你再找找下一个地点？我会给你指向找到雷古勒斯尸体的路如何？他还活着的概率大吗？那要看你何时行动，来找我吧，我知道你神通广大，知道很多关于我的秘密，或许你没发现，还丢了个人吗？那人你肯定认识。】
还？
谁？
九顶着犄角，盘坐在寒冰上，一朵朵寒烟化成的莲花在周围盘聚消散，再盘聚。
“训练营联盟的行事方法还真不适合我，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判断一个恶魔。”
随着她自言自语，脸上黑色三角形纹路微微抖动，那些细小神秘的符号像是活了一般在她脸上沿着三角形的线路缓缓移动。
黑褐色的指甲苦恼地划过太阳穴。
下一个地点？
她收回魔鬼形态，从岩洞出去后的第一站就落脚在小汉格顿的里德尔府。
这里漆黑的像个鬼屋。
她没在院里过多停留，一个寒冰瞬达，化成一颗冰晶，贴着墙壁溜进屋内。
一楼客厅正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盒子。
里面也有一张纸。
不过显然跟岩洞的那封信前后不搭，很显然是她遗落了几处同样重要的地方没去搜查。
【给奈尔·金，斯拉格霍恩教授还活着，雷古勒斯也还活着，不过你的动作要快，我已经掌握通过魂器重生的秘密，但——我还是诚挚邀请你来见证这伟大的时刻，不过这其中还缺一环，事关夺舍的事，我相信，那不会远了，想知道吗？继续找找吧，听说你已经见过我的宠物了。】
九没理会缺失的几张纸上究竟写了什么。
但这张纸上信息量爆棚。
斯拉格霍恩教授什么时候被绑架的？
难不成是退休之后？那可有4年了？
想让斯拉格霍恩教授协助他完成魂器重生？
还缺的一环是什么？
他的宠物？
九熄灭魔杖的光亮，望向月光下诡异静谧的庄园，还有下一封吗？
那会是哪儿？
从庄园出来，她游走到小汉格顿的墓地，并在里德尔家的墓碑前找到一个土埋半截的瓶子。
土很新，瓶子里也装着一张纸。
【给奈尔·金，我离你很近，但也很远。】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她又将其余几个可疑之处搜查各遍，但看起来都是夹在岩洞跟里德尔府之间，由此估算墓地是最后一封。
近？
她回到公寓，将上上下下所有住户家都探查一遍，一无所获。
远？
难不成在阿尔巴尼亚？
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