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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尤，有时间来看看爸爸好吗？”
席正霖苍老的声音略显颤抖，带着请求的味道。
“……”顾子尤默默看着他。
他的头发又白了很多。
脸上也显示出了岁月的痕迹。
目光不再炯炯有神。
暗淡、浑浊……
一时间，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忽然想到季博林跟她说的那句话。
至少你还有父亲。
“嗯。”
顾子尤淡淡的应了一声，依旧低着头。
“好，好。”
席正霖连连点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顾子尤见他孤身一人，问道。
“司机没陪你过来吗？”
“他在外边，我一个人进来的。”
席正霖答，看见一片叶子随风落在了顾曼容的墓碑上……
走过去将叶子轻轻扫开。
“……”顾子尤的心狠狠被震撼了一下。
她忽然觉得，如果他知道有今天，他能回到过去，他还是会选择遇上妈妈。
他会努力让结果变得不一样。
顾子尤环顾四周。
顾妈妈的墓地在半山腰，装饰极尽奢华。
周围树木郁郁葱葱……
车子不能开进来，所以一上一下要走很久。
“我陪你下去吧。”
顾子尤开口。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让席正霖整个身子都颤了下。
“好好好。”
席正霖连忙答应。
他将掉落在墓碑上的树叶又清理了一些。
又像怕顾子尤不肯等他似的，匆匆看了顾曼容的照片一眼，就紧忙走到顾子尤身旁。
他的脚步虽称不上踉跄，却也不那么连贯。
顾子尤刚想伸手搀着他，但手伸到一半又收回了。
席正霖心里忽上忽下，脸上的表情随着她的动作变了又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