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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玉佩表面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字，好像是“云”字。</P>
永兴帝把这玉佩放在他师伯手里。</P>
“国师之位，永远是属于师伯的，旁人无法取代。但这枚玉佩代表着云王，是我大明唯二的异姓王。”</P>
“师伯不要弄丢，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有这玉佩，我就知道是师伯回来了。”</P>
李灵运听到这话迟疑了一会儿，随后把玉佩收起，笑着道。</P>
“那师伯就不与你客气了。”</P>
他心里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自己即使解决了桃花仙，后面还有一个更为惨烈的死劫。</P>
但人总是需要一个念想的。</P>
至少，他现在还是人，所以也需要。</P>
……</P>
定国公府。</P>
老迈的青岚公主坐在躺椅上，晒着冬日里不多见的太阳。</P>
李灵运和张念站在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幕</P>
大师姐已经记不清事情了，甚至时常还会认不出张念，她口中喊着无殇，喊着二师弟，有时还嚷嚷去找自己的念念。</P>
这精神状态叫人担忧。</P>
可偏生，大师姐的身体又好得利索，就仿佛是否极泰来。</P>
上天叫她失去了曾经的记忆，却又把她曾经失去的健康送回来了。</P>
负责照顾大师姐的事情，落到了张念和她女儿李蓉蓉的身上。</P>
一个是女儿，一个外孙女。</P>
曾经的大师姐照顾她们，如今她反过来也会受到同样的照顾。</P>
这样的闭环，未尝不是生而为人，所能经历过的一种最大美好。</P>
这时，李灵运想起与大师姐的约定，又从怀里取出一张叠好的粗布交给张念，上面画的是国公府的一座建筑。</P>
当年再游秦淮时，他与大师姐留下的寄予全都埋在那里。</P>
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八年。</P>
大师姐忘记了往事，自己也即将离开，何时把东西挖出来，这选择权也应移交到小辈身上。</P>
张念问他，师叔认为应该何时打开。</P>
毕竟，“未来”二字不是一个定数，一日是未来，一年是未来，十年也是未来。</P>
李灵运想到了他们留下这些东西的初衷，本来就是希望小辈不要束缚在过去。</P>
那么现在，他临时再加一条。</P>
——也不要束缚在未来</P>
“何时打开，皆由你定。我再去与师姐道个别。”</P>
李灵运看着大师姐的背影，步伐很轻，动作很静。</P>
但没走出几步，大师姐的声音忽然传来。</P>
“二师弟？”</P>
她没有回头，但这突然的开口，李灵运以为她是恢复了记忆。</P>
但大师姐的下一句话，否定了他的猜想。</P>
“二师弟，快过来。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你可别让无殇听到了。”</P>
李灵运知道，大师姐正陷在过去的一段回忆里，于是开口道。</P>
“师姐请说。”</P>
“唉，你再过来一点。”</P>
李灵运照做了，甚至还弯着腰，俯身倾听。</P>
大师姐这时也神秘兮兮凑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道。</P>
“师弟，我偷偷告诉你，师姐这次下山，是要为天下治病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