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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一个生灵知道守序者到底是谁。
祂的种族，年龄，相貌，从前的经历，统统都被规则隐藏了起来。
据他们所知，守序人是在很久之前的某一天突然出现的。
原本并没有祂的存在，规则也从未有过代言人。
但在祂第一次露面后，凡是实力足够的，都知道了守序人的存在。
祂不死却会受伤。
祂的权利和天道类似却永不迭代。
祂，没有感情，只有理性。
就像现在，即便祂受了伤，也只是淡定地擦拭了一下嘴角便没再管。
明明看不见祂的脸，可三人就是能感觉到祂现在依然很平静。
只是直直地盯着他们。
“为什么非要选择利益最小风险最大的方案呢？”
祂明显是有疑惑的。
可祂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
“你们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为什么？”
苏扶楹每次面对祂最多的情绪就是无语。
“老娘八百年前就跟你说过，老娘做事从来只看想不想，无所谓得失！”
“九音界前任天道明知道阿锦是我的孩子，却依然不自量力，既然祂想献祭我女儿，”苏扶楹声音冷了下来，“让我女儿血肉不存，气运消散，灵魂湮灭。”
“那祂就该有被我扒皮抽筋，拉下天道位置的觉悟！”
守序者明显是知道苏扶楹性子的，在发现她对九音界前任天道的态度异常坚决后，果断换了一个问题。
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继续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那你立的誓呢？”
“九音界也要被牵连吗？”
苏扶楹嗤笑一声，“守序者，这虚空之中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世界彻底湮灭，小世界和大世界都不在少数。”
“同时也有无数新生的世界。”
“怎么没看你去关心关心它们呢？”
面对苏扶楹话语里暗含的嘲讽，守序者没有任何波动。
苏扶楹有时候都怀疑祂到底能不能听懂。
祂的声音再一次在三人耳边响起，“规则之下，每个世界都在按自己的命数前行。”
“它们的诞生是靠运气，发展是靠本土世界的生灵，即便湮灭，也是它的命数。”
“规则只能保证它们的框架，却无法为它们填充细节。”
“但九音界不是。”
“即便它的命数已被篡改，那也不该由你作出审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