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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氏微微笑道，她倒是有点欣赏这位梁六娘子。
“盛长枫和盛长柏也是我废的。”
闻言，小秦氏惊诧的看着她，眼神却在打量着她。
“你......”
“秦明昭。自从你嫁人后，谁还记得你叫秦明昭。”
秦明昭，小秦氏的名字，却无人知晓此名。
应该说她出嫁后，便有其他名称占据了原本的名字。
比如：顾大娘子，小秦氏又或是宁远侯夫人。
小秦氏有点恍然，许久不见人喊这个名字了，她都快忘记自己叫秦明昭了。
小秦氏，也不对，应该是秦明昭看着眼前的人，说：“你想说什么？”
“不知秦夫人可愿给自己争得侯爵位，成为一代女侯爵？”
墨兰说得随意，却激得她瞬间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说：“你要干什么？牝鸡司晨。女子就该相夫教子，贤良淑德……”
秦明昭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语气中露出了不甘和向往。
“你也不甘心，对不对？你明明比那废物兄长厉害，却因为性别的原因，成为了他手中的砝码。”
“既然世道不容我等，那就掀翻这个世道。”
墨兰说得认真，在整个房间异常明显。
秦明昭被震得目瞪口呆，她动动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墨兰也没着急，慢悠悠的喝着茶，完全不着急。
因为她知道秦明昭会答应的。
秦明昭深吸口气，平复了心情，说：“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让我跟着你一起疯？”
秦明照有些心动，她早就有不甘了，凭什么都是人，女子就该当男子的附庸？
“现在的武康军节度使是我的人。大娘娘身边的宜兰嬷嬷是我的人。”
“香玉坊也是我的。他们都说我是有福气的人。我的福气自是归我自己所用。”
“当然了。我的底牌还有很多，只是……不是自己人，我怎么会全盘托出。”
墨兰之所以会跟秦明昭说这些，不过是看她与原主一样有着同样的命运，是女主的踏脚石。
秦明昭不言，良久后，她说：“你不怕我转身就将此事说了出去？”
“那你可以试试看。”
虽说这个世界不能飞天遁地，但禁言术还是能用的。
只要她不想，秦明昭就说不出口，写不了字。
再说了，世人怎会想到墨兰会有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秦明昭，我会给你思考时间。”
“你是愿意当秦明昭，还是顾大娘子亦或是小秦氏。”
“只看你的选择。”
“男人是靠不住的，哪怕是从自己身下爬出去的孩子。”
“唯有自己最可靠。”
说完这话，墨兰便起身离开了。
这种大逆不道，颠覆传统的事情，总是要人思考思考。
秦明昭呆愣愣的坐在房间之中，循环着墨兰的那句话。
你是愿意当秦明昭，还是顾大娘子亦或是小秦氏。
是啊！如果她能当秦明昭，为什么还要当小秦氏？
她站起来，往外走去，向妈妈连忙来扶她。
“无事！我们先回府。”
秦明昭拍拍她的手，整理了情绪，她又是那个温良贤惠的顾大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