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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了皱眉头，反问道。
“七千万投资？”
罗牧耸了耸肩膀，苦笑道：“我执导的《嫌疑人x的献身》一共投资还不到三千万，我不知道他投资七千万都花到哪儿去了，黑，真黑啊！”
杨蜜转过身，狠狠剜了他一眼，娇嗔道：“因为你是一个傻子！”
“傻子？”
罗牧微微一愣。
杨蜜看着他这副呆萌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叹息道：“只有像你和路洋这样的新人傻子，才会把每一分钱都用到刀刃上。你以为名导是什么？真以为他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吗？为什么每次电影开机以后，每个公司都要拍出监制呢？监制就是盯钱的，一个项目从开机到杀青，足足有三四个月，每一笔钱的流向都很关键，如果你一个不留神，多花两三百万都是正常现象，这些事在很多剧组都是被默认的！”
“像《三枪拍案惊奇》说是投资七千万，估计五六千万就差不多，剩余那些钱到哪儿了，其实大家都知道，但是没有人会说，因为这也是潜规则！”
罗牧听到他这番分析，忍不住惊叹道：“处处潜规则，防不胜防！”
“这还是内地剧组！”
杨蜜给他解释起来，“如果换做香江那边的导演，才是一个比一个黑。像陈可欣拍摄《投名状》的时候，左手倒右手就能轻松多赚几百万，更不用说剧组上上下下这里捞一点，那里捞一点，等投资金额不足，再跟投资方要就是了。反正电影拍了一半，如果你不给钱，这部戏就没办法继续拍下去，如果你想继续拍戏，就必须加钱！”
“我听说他当时买了一顶草帽，还是从漂亮国进口来的，就要一千多美刀，在我们华国，也就几十块钱，你说这钱赚的黑不黑？可是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最普通的手段。”
罗牧以前就听说娱乐圈很黑，却不想这么黑。
几十块钱的草帽，报价一千多美刀！
这是金子打造的吗？
“这也没办法，人家能带动票房，就算私底下有这个那个，只要不太过分，很多投资商也就捏着鼻子认了，换做那些新人导演，就算你没有这些毛病，可是你带动不起票房，就没有投资商愿意往你身上砸钱，这就是娱乐圈残酷的现象，而且你下次找他们合作的时候，可以选择溢价，而不是一五一十跟他们谈判！”
杨蜜又继续给他讲解起来。
罗牧忽然双手捂着脸，满脸崩溃道：“蜜蜜姐，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上次丢人丢到家了！”
“你做什么了？”
杨蜜很好奇的问道。
“上次拍完《嫌疑人x的献身》拍完以后，我找到韩叔，准备把多出来的五百万还给他们，结果他拍着我的肩膀，说了一声傻孩子，就把我赶出中影了！”
罗牧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
“噗嗤！”
杨蜜顿时被逗得掩口娇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