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德的书法造诣不错,笔力雄浑,劲透纸背,铁画银钩,颇有大家风范。
白如风皱着眉,看着那个“忍”字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世,可要抱憾终身啊。”
白清德说:“我叫你们回来吃饭,就是警告你们,不想忍也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白如风笑道:“我跟老二都是您的亲生儿子,怎么能看不出您的意思?若飞牺牲之后,大伯又遭到了调查,整个白家,风雨飘摇,是父亲您站出来,到处奔波运作,帮着大伯度过了这场劫难,甚至大伯为了彻查若飞的死因,选择跟唐家进行正面对抗,父亲您也为之操劳,不竭余力啊。”
白清德说:“当年我走投无路,过来投奔你大伯,获得了照顾和重用,逐渐才有今天,我为家族做的,都是分内之事。”
白如风说:“知恩图报,这是父亲从小就教育我们的。不过,父亲只是为了报恩吗?难道您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野心,想在家里树立威望,等到大伯百年之后,自己或者让我和如雷执掌白家?”
白清德转过头,严肃的看着儿子说:“闭嘴,不许胡说八道。”
白如风叹了口气说:“父亲,我是您的亲骨肉,您心里想的,我全都知道,大家都姓白,流着同样的血,若飞在时,就不说了,现在若飞不在了,难道白家还要让若初执掌吗?嫁出去的女儿,就等于泼出去的水啊。”
“好了,不要说了。”
白清德挥手打断儿子的话:“我知道你有上进心,但是,谋大事万万不能莽撞。”
白如风乐呵呵的说:“行,您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您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孝顺了。”
说完,白如风转身就往书房外面走。
白清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暂时别为难刘浮生。”
白如风头也不回的说:“我知道了。”
白清德站在书案前,陷入了沉默,数分钟后,他缓过神,将斗大的“忍”字拿起来,狠狠地撕个粉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门外的白如风,心情挺不错。
他知道刘浮生登门拜访的事,已经让父亲感受到了危机,老头子嘴上说着,让自己兄弟二人忍耐住,别找刘浮生的麻烦,可他心里,一定很着急。
白如风饭后闲逛,来到二弟白如雷的单位。
白如雷抬头看见大哥,惊讶的说:“你不在家里待着,跑我这里干嘛?”
白如风说:“父亲跟我聊了很多话,我得跟你透透风。”
“什么话呀?”白如雷问。
白如风说:“关于大伯那个毛脚女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