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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魏武走进校场,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满脸是泪的蔡犁,皱眉问道。
“魏武老师,他干的。”霍桥指着徐福叫道,像极了受了欺负找父母告状的小孩儿。
“新人?有本事打伤蔡犁?”魏武眼中一亮,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徐福来。
“魏武老师好!”徐福躬身行礼,问起好来不卑不亢,双眼也没有闪躲,任由威武打量。
“也不是。”霍桥在一旁忙解释道:“他哪有那本事,凑巧而已。”
院里谁都知道这魏文魏武两兄弟在灵院可是出了名的惜才爱才,他可不想自己的好兄弟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到底怎么回事?”
魏武目光没有从徐福身上移开,这一句也不知是在问谁。
“老师,是这样,蔡师兄是想施展半月脚给这个新人开开眼,这个新人乱说话,分了蔡师兄的心,才让蔡师兄受了伤。”徐贵花忙从一旁赶过来圆场,在他眼里,大事化小才是上策。
魏武蹲下摸了摸蔡犁的伤处,又扫了一眼四周,淡淡问道:“蔡犁,你是想用脚劈断石凳吗?”
被魏武这一问,蔡犁默不作声,他如今也是无话可说,总不能说自己被新人顶撞轻慢,气不过想教训新人,最后伤到自己了吧?
“林冒,怎么回事?”魏武突然朝校场中喊了一嗓子。
徐福看过去,校场中有一人自顾自地在那儿练习劈掌,刚才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打断他的修炼。
“蔡犁的半月脚,被闪过了。”林冒被问起,仍旧面无表情,甚至没往这边看一眼,只是随口答道。
“同院相残?”魏武老师冷冷说出这几个字,再看向霍桥时,那霍桥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老师,我没伤到他啊!”蔡犁听到这四个字后,登时脸色煞白,不敢再沉默,忙辩解道。他很清楚寻常打闹在春材灵院没有明令禁止,但同院相残可是严重违反院规的,后果严重。
“是他闪过了,不是你停手了,你要是停手,也不至于伤成这样。”魏武面色冷峻,看着满脸委屈的蔡犁,怒声骂道,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霍桥!”
魏武又转头看向在一旁还想争辩的霍桥,厉声骂道:“你,颠倒黑白,不辨是非,带他一块儿去院律堂领罚!”
“是!”
霍桥显然对魏武老师极为敬畏,不敢有丝毫犹豫,立马背上蔡犁,就往校场外走。
“先去郑云老师那看看伤。”魏武在霍桥离开校场前,又怒声说了一句。
霍桥赶忙称是,一溜小跑离开了校场。
目送二人离开,围观的众学子也都散开,各自活动筋骨,准备上课。
“你叫什么?什么时候来的?”魏武看着徐福,厉声问道。
“我叫徐福,昨日刚到。”徐福答道,刚才魏武处置公道、雷厉风行,着实让徐福心生好感。
“好,过去吧。”
魏武说完便转身朝着校场中的一处木台走去。
众学子跟在魏武身后,围拢到木台旁,一列列站好,鸦雀无声,井然有序。
“坐!”
一声令下,众学子齐刷刷坐了下来。
只剩一帮未穿院服的少年散在队列最后,见师兄师姐们都坐下了,也忙有样学样地坐到地上。
一位面相十分和善的师兄得到魏武的示意后,赶忙过来安排。
“你们到这边成一排站好,等会儿一个接一个上台,不用紧张,就是一次入院考较。”那师兄说完,便带着几人往木台的另一边走去。
众学子此时也颇感无聊,不过有魏武老师在场,没人敢交头接耳,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坐着看那几个人布置场地。
不多时,又有一队人来到校场,只有不足十人,带队的是昨夜在校场碰到过的魏文老师,身旁并排走着的是一位女老师。
“白瑜老师!”
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坐在地上的男学子齐刷刷地扭过头去。
潇洒走来的那位女老师身材高挑,面容秀美,虽未施粉黛,但气质绝佳,脸上时不时露出的微笑让人看着心里暖洋洋的,也难怪这些灵院的学子目不转睛。
新来的学子同样也列成一排,席地而坐,魏武魏文与白瑜则坐在木台上的椅子上,三人面前的桌子上各有一个木架,架上挂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铜锣,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一番谦让后,魏文魏武坐在白瑜两旁。
记得徐贵花说起过,这二人是亲兄弟,不过徐福看着二人在外表上几乎没有相似之处。魏文面白清秀,气宇不凡,像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哥,而魏武浓眉大眼,粗犷威武,更像个护卫统领。
此时三人已坐定,魏文凑过去与白瑜相谈甚欢,而魏武则不动声色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新人入院,校场扬名!”
一声高喊之后,徐福他们这一帮没穿院服的,被叫到木台一侧,排队站好。
用徐贵花的话说,这就是一个入院仪式,用来区分以后的修炼方向,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儿修炼天赋,就能过关。
徐福对此大皱眉头,他现在可使唤不了一丝一毫的灵力,这可如何是好?
悄悄往后站了站,徐福想着先看看再说,此时第一个新人已经到场中行礼了。
“喝!”
只见第一个上台的新生运足气势,暴喝一声,猛地打出一拳,这一拳看上去没什么力道,可却在拳锋处闪过一丝火光,然后就收了架势。
“当!”
一声锣响,那名有点儿不知所措的学子便被叫到木台的另一侧,一位师兄早已准备好了院服,微笑着交给这位新人。
这位新人喜笑颜开,当即将外袍披在身上,朝着木台另一侧的几个新人挥手。
看着那身淡绿色的院服,徐福这才发现其中的差别。灵院所有学子的院服都是一样的制式,一样的颜色,唯有一处地方不同,就是左胸处的纹饰。新人的院服纹饰是一棵小树,而徐贵花的院服胸前有两棵,还有刚才那个蔡犁,胸前绣了三棵小树,以此来辨认是第几年的学子,倒是十分简单。
之后其他新人也陆续上到木台,有展示拳脚的,有施展术法的,最离谱的是徐福之前那个人,居然表演了一手胸口碎大石,这些人无一例外都领到了新生院服。
轮到徐福上台,徐福也有模有样的给老师和师兄们行礼,然后就呆立在原地。
“等什么?”魏武出声问道。
“那个,我也想来个胸口碎大石,但我没准备石头。”徐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如今的状态比较尴尬,灵力被封印,术法就用不了,力气虽然恢复了几分,但到底有多少自己心里也没谱,现在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皮糙肉厚的身体了。
徐福话音刚落,台下就发出一阵哄笑,只有徐贵花一脸担忧,仔细回想附近哪里有大石头。
“你也太不把春材灵院放在眼里了,给我下去!”魏文脸上有几分怒色,语气十分严厉,像徐福这样的人他这些年也见过不少,没半点修炼天赋,却想蒙混过关,虽然春材灵院如今没落,但再怎么说这里也是灵院,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等一下!”
就在此时,台下一人突然站起,朗声说道:“我想和他切磋!”
校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