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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与地面都不见青绿，这么繁华的镇子也荒废了，难道这里又遭旱灾了吗？是只是这一片地域遭了旱灾，还是去年遭遇旱灾的北方四郡又都遭灾了？”
蒋文沉思了一会，腾空而起，继续往南飞去。
这一次，他飞的低了一些。
路过大清河的时候，他吃惊的发现，大清河这条往年水量不小的大河竟然已经接近干枯。
大清河边有一县，叫大清县。
蒋文来到大清县县城，发现大清县这个县城里面竟然没有多少人，说十室九空都不算夸张。
县衙紧闭大门，他进入到县衙里面，发现整个县衙只有一个年老的师爷和四个同样年老的衙役在。
他换上官袍，来到这五人所在的小院，向这五人打听起了北方旱灾的情况。
“去年冬天的时候，就只冬至下过一场雪，等过了冬天，直到现在，天上就没有一滴水落下。”
“入春的时候，下面各村镇的人就已经开始逃荒了，有的往南逃，有的往县里逃。”
“入春第二个月，县里的人也开始逃荒。”
“县令、县尉带着家人、健壮的衙役、兵丁也都走了，说是去南边筹集粮食，只留下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守住县衙。”
“好在县衙里有一口深井，县令、县尉和县里的大户走的时候，都给我们留下了一点粮食，我们勉强活到现在。”
“不过，我们的粮食也没多少了。”
“就算再去找一些树皮、草根，可能也支撑不到冬天。”
“死了也好，天天这么饿着，天天担心饿死，早死早解脱。”
蒋文看着五个枯瘦的老人，心头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返回星辰殿，等天灾过去，再回到世俗的冲动。
“今年的旱灾范围大吗？”
“不知道！”
“听县令说，今年的旱灾范围不比去年的小，而且好像南方今年也又爆发了洪涝。”
“连续两年大灾，要是山中的仙人不出手救灾的话，天下的百姓可能会死掉一半。”
“北方死的人更多，有些地方，可能整个县都会死绝。”
“这两年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连续两年这么厉害的旱灾呢？”
“唉！”
……
五个老人顺着蒋文的问题说了会话，最后齐齐叹了一口气，便都闭口不言了。
蒋文见五个老人不想再开口，也没再问什么。
他帮五个老人将两个水缸打满水，便离开了县衙。
出了大清县，他没有再往南，而是往东而行。
他想去看看三川县的情况，顺便看看司马尚是不是还在三川县。
